“住手。”聽到向晚的聲音,蘇豫和陳晟都是微微一驚。
向晚快跑到兩人的麵前,陳晟已經收了拐杖,蘇豫直起身子看了向晚一眼,眼神焦慮,在確定向晚沒有受傷之後,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放鬆,甚至於還在責怪著向晚,她怎麼偏偏挑這個時候出來呢?
她就真應該好好躲在暗處的,等到自己把陳晟應付了,她再出現也不是遲呀。
但是蘇豫顯然忽略了一個問題,向晚躲在暗處的時候,已經看到蘇豫跪在了陳晟的麵前,試問在這樣的情況下,向晚怎麼可能還躲得住?
向晚也看到蘇豫抱怨的眼神,不過旋即就自動忽略了。她明白蘇豫的意思,他並不想自己摻和到這件事情當中,但是他也彆想什麼事情都一個人扛著。
帶著心疼地,將蘇豫扶了起來,然後衝著他笑了笑。“蘇蘇,膝蓋疼不疼?”
不管蘇豫疼不疼,她心裡都難受死了,都說男兒的膝下有黃金,哪能說跪就跪,而且還是跪一個莫名其妙的人。
蘇豫也想回應向晚的笑容,但是卻沒有辦法笑出來,連忙將向晚拉過來,護在自己的身後,轉身看向陳晟,“陳叔叔,這就是我家晚晚,你們或許之前還沒有見過吧,我來給您介紹一下吧。”
“不用了,我們現在算是見過了。”陳晟打斷了蘇豫的話,同時將目光落在向晚的身上,還真是個厲害的女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有站出來的勇氣。
看來,他有些低估了向晚。
向晚看了陳晟一眼,不自覺地眼神就挪到了一旁,她承認自己雖然有衝出來的勇氣,但是到底沒有辦法和陳晟對視。將手微微拽成了拳頭,“陳叔叔好。”
她在禮數上,還是把應該做的做好了,起碼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落下什麼把柄。
景秀就遠遠地停在一旁,攝於陳晟的魄力,她根本不敢上前。
“我不好。”陳晟頓了頓,看向向晚,“你就是那個負責安必信案件的律師吧,我聽陳嘉說起過一兩次,向晚是吧。”
哪怕手上已經有了向晚所有的資料,陳晟這個時候還是得表現出來是剛剛認識向晚的模樣。
向晚咬住準備,輕輕點頭。
“那個案子,你不用跟進了。”陳晟非常簡單的一句話,就輕描淡寫過了,這事情隻要他決定就好,其他任何人的意見,他都不會過問。
然後,就示意景秀過來攙扶著自己回去。
剛才那是命令,不是征求向晚的意見,所以他說出了自己想要的,那麼向晚就隻能夠按照他的想法來。
向晚咬了咬自己的唇瓣,或許她是有些任性,但是這事情不能就這樣算了。
“陳叔叔,我還有兩句話,不知道應該不應該說。”
陳晟緩緩地將身子轉了過來,目光落在向晚的身上,語氣平靜地警告。“姑娘,應該不應該說,就是不應該。”
他發現自己的脾氣,已經比以前好了太多,如果這事情發生在以前的話,他怎麼可能還如此有閒情逸致,會專門叮囑向晚這麼的一句話。
但是,向晚偏偏不領情,或者說不打算適可而止。
因為,她剛剛可以親眼目睹,那個男人是怎麼欺負她家蘇豫的。把他帶到這個地方來尚且不說,竟然還對蘇豫動手,向晚覺得這口氣,怎麼都咽不下去。
所以就算蘇豫用各種眼神暗示向晚要不然就這樣算了的時候,她卻仍舊不為所動。
“可是陳先生,我還是想說,我也得說。”向晚用安撫的眼神看了蘇豫一眼,這事情真不是她過分無理取鬨,要和陳晟計較。
而是他們之間已經有了過節和不可調和的利益衝突,也就隻能做敵人,在敵人的麵前表現怯弱,可算不上聰明。
她起碼要讓陳晟知道,自己不是軟柿子,不能想捏就捏。
陳晟打量了向晚一眼,臉上露出了淡淡的期許,緩緩地點了點頭,“既然你一定要說的話,那麼我就認真聽聽,我倒是想要知道,你會說出個什麼來。”
向晚咬住自己的下唇,有些許的疼痛,而後才是鼓起勇氣地開口,“安必信的案件是經濟糾紛,是我們作為律師需要接手和調查清楚的案件,所以不會因為受到阻力而不去做。這事情我可以不管,但是總得有人站出來。”
不就是被人脅迫不能繼續跟進嗎?向晚表示自己以前接手其他案子的時候,也沒有少被控訴方的委托人威脅過,可是從來就沒有因為這樣就退卻過,這次總不能因為晟達的厲害和手段,就違背自己一貫的原則。也不是她堅持,隻是人生在世的話,總有些東西是需要一直堅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