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當年南加州的案件,雖然您是大獲全勝,但是在很多人看來,還是會指責您的手段凶殘,而這也是不能挽回的事情。”
向晚看著陳晟,一字一頓地開口,“陳先生,我覺得吧,這世上總得有個人站出來,和所謂的權威鬥一鬥吧。而且您要做的事情,未必對吧。”
這句話,讓陳晟臉色微微一寒,卻往上揚了揚嘴角。
向晚是吧?她說的話,可真是讓他產生了滿滿的興趣。
向晚咬著唇瓣,微微頓了頓,又是繼續往下說道。“而且您今天請我和蘇豫過來,似乎方式有些不大合適吧。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屬於限製人身自由吧。”
她當然沒有記錯,作為律師不可能連這麼基本的事情都不記得,她也隻是用言語給陳晟警告的時候,同時給陳晟留了一個台階。
陳晟臉上的笑容更深,他年輕的時候一直都是權威是所有人不敢招惹的。沒有想到等到自己年紀大了,竟然遇上了向晚這樣的後輩。
說她是不知道輕重,還是說她太勇敢了呢?
陳晟搖了搖頭,就這個問題,他似乎也不知道答案。
“你沒有記錯,如果要控訴的話,請便。”陳晟看了向晚一眼,然後給出了這樣的答複。“走吧。”
這句話,他對景秀說。
目送到陳晟厲害,蘇豫雖然心中頓覺得輕鬆了不少,但是眼眸中還是滿滿憂心。
向晚就可憐兮兮地看著蘇豫的身影,尤其是看到膝蓋上的塵土,心中更是劃過一抹疼痛。她家蘇豫那麼高傲,什麼時候向人下跪過?就算陳晟再怎麼厲害,也有些欺人太甚了吧。
蘇豫歎了口氣,將目光落在向晚的身上,雖然在心中有些埋怨向晚之前的衝動用事,她剛剛可真不應該激怒了陳晟,將那個男人激怒的話,他可是什麼事請都做得出來。
關於這一點,就算向晚沒有經曆過,但是也應該知道。
雖然足夠尊重向晚的意思,但是他還是想要在向晚的身上,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來讓自己焦慮不安的心,能夠稍微平靜一些。“晚晚,你當真要為了這種事情起訴陳晟嗎?”
也不怪蘇豫認真,實在是剛才向晚的語氣,太確定了。
雖然他知道自己這樣說,或許會毀滅了向晚心中所有的期許,但忍不住還是開口說道。“晚晚,你應該知道,就算這事情真的鬨大,他也至多不過進去一兩個小時,反正很快就會有律師保釋出來,還真犯不著這樣吧。”
因為怕傷害到向晚,所以蘇豫說得非常小心。
向晚卻是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然後看了蘇豫一眼,嘟囔了一下嘴巴。“蘇蘇,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哪有想過要真控訴陳晟,那不過就說說。總不能在氣勢上示弱吧。”
她沒有想到,蘇豫到底是真的當真了。不過這樣的當真,也是因為對自己的在乎。
蘇豫聽到向晚這樣說,才是鬆了口氣,臉色也比之前好了不少,“陳晟,他應該沒有為難你吧。”眼眸中竟然有了淡淡的陰鷙,如果陳晟敢為難向晚的話,蘇豫一定會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他就算是脾氣好到了極致的綿羊,也不能任由著陳晟這樣吧。
向晚連忙搖了搖頭,她其實挺好的,景秀也沒有為難她,還給她苦口婆心地說了南加州的事情。老實說她對景秀的印象還算不錯,她雖然針對自己,但是隻是因為立場的不同,而且今天的談話,也讓她改觀了不少。
畢竟她挺真性情的。
得到了向晚否定的回答,蘇豫明顯地鬆了口氣。
向晚咬著唇,“蘇蘇,那個安必信的案子,我還是想要試試,所以這次你可能這的要得罪陳晟了。”她有些無奈地看了蘇豫一眼,她本意也並非如此,哪知道這個案子會牽扯出那麼大的一個人物來,但是如果要退出的話,又有些不大合適。
“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就是了。”蘇豫寵溺地看了向晚一眼,“這事情你已經給我說過很多次了,不用再重申了,我都記得的。不過以後我可得看緊一些了,你想要一個人去什麼地方,可是不許。”
雖然用著玩笑的語氣,但是蘇豫的確是非常認真的。陳晟的手段他知道,那麼就隻有無時無刻的防備,不讓陳晟有可乘之機。
也隻有這樣,才能保證向晚的安全。
雖然知道蘇豫這樣或許有些小題大做,但是向晚也隻能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進去了,也會按照蘇豫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