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撞壞的車就得賠錢,身上的錢不夠,她迫於無奈就給蘇豫打了個電話。打完電話之後,向晚就陷入到了深深的擔心當中。
當然,不是擔心賠錢要賠多少的事情,她比較擔心等會蘇豫來了,要數落自己。他本來就不大支持自己學車,這次不會剛好找了一個不錯的理由吧。
正在琢磨的時候,蘇豫就已經趕了過來,聽到向晚出了車禍,那個永遠淡定的男人當場就暴走,然後更是得知她現在都還在辦公室竟然沒有去醫院,音調就高得更是厲害。
後來據金壇醫院上下醫生回憶,那是他們第一次看到副院長有那麼失控的時候,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就衝了過去。
向晚不去醫院,當然不是毫無人道地要先理賠再治療的規定,而是因為這一個創口貼可以解決的問題,哪裡用得到去醫院這麼小題大做呢?
蘇豫趕到的時候,看到向晚也隻是傷了額頭,其他地方還是好好的,也是將懸著的心給放了下來。
賠償的事情,因為駕校也要承擔一部分的責任,所以隻是賠了一千多塊錢的維修費,扣除保險什麼的,也就幾百塊。
向晚有些無奈,雖然這錢是沒有多少,但是自從有了蘇豫,她出門連錢包都帶得很少了,反正所有的一切,都有蘇豫結賬,她也不擔心什麼。
不過如果她有先見之明的話,就應該在身上準備一點錢,這樣今天的事情,就不會被蘇豫知道。她現在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同蘇豫交代了。
也不用再說什麼,蘇豫就拉著向晚離開,然後塞進了自己的科邁羅裡。向晚奇怪地看了蘇豫一眼,“蘇蘇,我下午還有課,我們不回家……”
雖然教練已經讓她休息兩天再來,但是她覺得這真心不是什麼大問題,輕傷不下火線,她這連傷都算不上,就要逃離戰場了?
她覺得,自己這樣,簡直是給女漢子丟人呀。
“我們不回家。”蘇豫看了向晚一眼,竟然還在氣頭上,真氣不過去了,就把車停在了一旁,開始數落起了向晚。
“你開車就不能好好開車嗎?還好這次傷得不嚴重,如果破了相,毀了容,我看你到時候去哪裡哭。”
雖然說是責怪,但是這話在向晚聽來,卻是滿滿的關心。她就嘟囔了一下嘴巴,有些委屈地看了蘇豫一眼。“那蘇蘇,我萬一毀容了,破相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她一麵說,一麵搖晃著蘇豫的胳膊,也就沒有與好好問,分明是打算插科打諢地,就把這事情給糊弄過去。
撒嬌這一套,雖然很丟份,但是不得不說,對蘇豫那叫一個管用。而且現在的情況多少還有些不大樂觀,所以向晚把自己壓箱底的本事,都拿了出來。
但是,平時百發百中的招數,這一次可沒有絲毫的作用,蘇豫麵無表情地將自己的手臂從向晚的懷抱當中抽了出來。
當向晚撒嬌的時候,其實他有那麼一瞬是真的想就這樣算了,但是更多的理智告訴他,可不能就這樣算了。
為了讓向晚引起足夠的重視,她覺得自己還是需要再旗幟鮮明地表明自己的態度,而不是讓向晚得逞了。
“彆撒嬌,給我老實交代問題。”蘇豫瞪了向晚一眼,用事實告訴向晚,彆以為這次事情可以那麼輕鬆,讓她可以輕輕鬆鬆就把這事情糊弄過去。
“嘿嘿。”向晚委屈地看了蘇豫一眼,然後又被他瞪了一眼,“彆給我嬉皮笑臉,老老實實地交代問題!”
向晚算是知道蘇豫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也是要和自己上綱上線了,就隻能老老實實地交代,“就轉彎的時候沒有注意,一不小心就踩了油門,不過蘇蘇你放心,我速度不快的,也就二十多邁。”
然後她就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額頭,“再說了,就隻是傷了這麼一點點,沒有事情的。”
“這叫沒有事情!”蘇豫不由得將聲調提高,是滿滿地拿向晚沒有法子,“你這也叫沒有事情?你這是車禍,是發生了事故,知道嗎?”
啊?
向晚臉上委屈更多,敢情蘇豫把這個也定義為車禍嗎?不要把,她就是在路上走著,不小心摔了一跤,也比這個嚴重。
“知道還是不知道?”不管向晚是怎麼想的,蘇豫真的因為這事情滿滿的擔心,雖然這次沒有什麼大事情,但是他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還會有第二次。
“我知道了。我下次小心一些。”向晚知道蘇豫真的擔心自己,這不也沒有辦法,隻能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