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彆開車了。”蘇豫趁機就說了一句。
“哦。”向晚沒有過大腦,就先給答應了下來,不過很快就發現了不對,連忙抬頭瞪了蘇豫一眼,“蘇蘇,為什麼不許我開車了?”
不是,這讓她以後開車小心一些,可以;讓她以後開車速度不要太快,也可以。這直接上升到不許她開車,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嗎?
“可是蘇蘇,我們錢不是已經交了嗎?我總得拿到本本再走唄。”向晚絞儘腦汁地維護自己的權利,然後還舉出了經濟學的例子。“你看,錢都已經交了,這屬於沉沒成本,是追不回來的,隻要拿到了駕照,這筆錢才沒有白花。”
你看看,雖然她是律師,但是經濟學的那套,可是剛剛的,也是非常厲害。
但是,遭遇到了屬於的一個白眼。“你說沉默成本?沒有關係,這點沉默就沉默了唄。”對於大海而言,損失一杯水,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向晚隻能頭疼地扶了扶自己的額頭,好吧,自己的比喻還真是不恰當。這沒有辦法,就換了一個比喻。
“可是蘇蘇呀,你也不能因為我吃魚的時候,會被刺卡住,就不許我吃魚了吧。”向晚一麵說一麵在心裡慶幸,自己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合適的類比。
“你吃魚的時候,我會給挑刺。”蘇豫看都沒有看向晚一眼,就把她看似十分有道理的類比給回絕了,而且還用了一個非常正當正當到無懈可擊的理由。
貌似,吃飯的時候,蘇豫還真特麼都會給自己挑魚刺,無一例外。
“不是呀,蘇蘇,你看你不在的時候,那沒有人給我挑刺了,難道我就不吃魚了嗎?”向晚在臉上擠出滿滿的笑容,繼續循循善誘,“學車也是這麼一回事情,我已經不想擠公交了,你說你不在的話,我還能自己開車,不好嗎?”
“我為什麼會不在。”蘇豫抓重點的本事,可不是一般地強悍,這向晚的重點本就不在這上麵,但是被他這麼一說,竟然又無言以對。
“……”向晚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好了,她都快被蘇豫欺負死了。而且他那是什麼口才,竟然可以說得自己這個當律師的,啞口無言。
看到向晚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蘇豫到底還是有些心軟,就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好吧,這事情我們先放在一旁,晚上再說吧。”
向晚點了點頭,如果把這事情真的拖到晚上的話,她就有辦法讓蘇豫改變想法。就眨了眨眼睛,突然意識到這不是回家的路。
“蘇蘇,我們這是去哪裡?”
不回家不去駕校,向晚表示她真不知道蘇豫會把自己帶到什麼地方去了。蘇豫看了向晚一眼,輕哼了聲。
“還能去哪裡,當然是去醫院了。”
“醫院?!”
向晚嚇得,差點被自己口水噎住,趕忙開口,攔下了蘇豫這個無比瘋狂的想法。
“去醫院做什麼呀……”向晚覺得自己這都是快哭了,就這麼一點點的傷,蘇豫竟然上綱上線地告訴自己,要去醫院?
而且,看這個方向,他們去的還是金壇醫院,“蘇蘇,我們去金壇醫院?”
“恩。”蘇豫非常乾脆地點了點頭,這他都是金壇醫院的副院長了,向晚生病不去那裡去哪裡,就算不是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一貫傳統,如果讓彆人知道自己老婆受傷都不去金壇醫院的話,你讓他們怎麼想。
“不是,真不用呀。”向晚是真不明白蘇豫為什麼會有那麼奇葩的想法,她可以想象,自己去到醫院檢查的時候,蘇豫會有多少擔心的,可是就這麼一點點的傷,她覺得自己很快就要成為整個金壇醫院的笑話了。
甚至於,還是他們一度茶餘飯後的談資。你說蘇豫就不能讓她做一個安安靜靜的院長夫人嗎?非得搞出那麼大的動靜做什麼。
“蘇蘇,我看真的不用了。”向晚笑得更是尷尬,在心裡麵都有一種想要去死的衝動了。“你說,就這麼一點傷,我們去醫院做什麼?”
她甚至是覺得,這麼一點傷,連去個小診所都丟人了,自己不能解決嗎?她不是嬌貴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小公主,她是水泥做的女漢子呀。
可是……她現在覺得自己給女漢子丟人了。
“先去拍個X光,然後全身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影響和後遺症的……”蘇豫已經一本正經地解答了起來,隻是他回答的,和向晚問的,根本就不是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