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想過讓程雋毓帶走四季,也不可能讓他帶走四季。
他坐在我身邊,拉著我的手,拍了拍,安撫我道,“隻要你不想,就沒有人能強迫你,乖,時間不早了,我們早點睡。”
我總覺傅慎言似乎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但具體是什麼事,我並不清楚。
……
顧翰的電話打來,我剛好送完四季,並不願意接聽他的電話,但是還是接了。
“什麼事?”
上次的事情風波剛過,我並不願意同他有過多的接觸。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低低的,“你說話,從來都不做數嗎?”
我愣了一下,在腦子裡過了一圈,並沒有發現自己說過什麼,不由蹙眉,“什麼話?”
“這一個月來我家給我做飯,忘了?”他開口,聽著有些惱怒。
我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不由愣了一下,這幾天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應該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他現在一說,我才想起來。
但記者的事情剛過,我還要忙四季的事情,程雋毓有心要帶四季走,我必須想辦法把四季留下來,根本沒有時間去給他做什麼飯。
當時答應他也隻是為了擺脫,沒想到他把這事放心上了。
“顧翰,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求你了,放過我吧!”我總覺得自己好像突然被逼到了一個死胡同裡,沒了方向。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男人似乎情緒不太好,“放過你?嗬!”他冷笑,“我什麼時候強迫過你了?”
我蹙眉,有些頭疼了,情緒不太穩,將車子停靠在路邊,索性直接將電話掛斷,關機了。
在路邊緩了一會才好些,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不是突然乾嘔,就是一旦遇到一點事,腦子裡就開始有極端奔潰的想法。
可能是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的關係,我下車後打算轉轉,散散心再回去。
但沒想到會遇上陸可,她穿著長款駝色風衣,看見我倒是也上前打招呼,“很巧,坐坐?”
我搖頭,打算轉身走人,不想被她擋住,“你不想讓那孩子回程家,我也不想她回去,所以,談談?”
我蹙眉,頓了頓,還是點頭,算是同意了。
找了個咖啡廳坐了下來,她神色淺淡,因為化了妝整個人倒是顯得有些精神。
“不管你信不信,李木子的死和我沒有關係,她血崩難產的事,真的隻是意外,我知道你不信,畢竟如果是我,我也不信,畢竟你們都覺得我是說了刺激她的話,她才出事的。”她直奔主題,直接開口。
我抿唇,沒接她的話,她繼續開口道,“這些事現在和你說,你也不會信,索性我也沒必要多說了,那孩子跟了你四年,你不會放她走,我知道,我想在程家站穩腳,同樣也希望我和程雋毓的孩子,是從我肚子裡出來的,所以我不希望她回程家。”
“你想要什麼可以直接說。”我開口,有些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