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我會直接說這樣的話,沉默了一下道,“你和那孩子在一起四年,她已經把你當成母親了,按照程雋毓和傅慎言的交情,他們不會鬨翻,但也說不定,你和傅慎言公開夫妻關係,並且可以進行法律公眾傅慎言和你都沒有生育能力,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領養那個孩子,但前提是你和傅慎言,以後必須不要孩子。”
“你應該比我更懂法律,你和傅慎言的條件和背景,想要這個孩子是可以很輕鬆的,就看你和傅慎言,願不願意用名譽和以後不要孩子的代價來換了。”
我壓著情緒,目光淺淡的看著她,突然不由笑了,“陸可,你以為要真的爭論起來,傅慎言會怕程雋毓?”
她聳肩冷笑,“當然不怕,以傅總的身價地位他自然是不怕的,可社會輿論呢?你覺得他會怕?”
我……
是,論實力和背景,傅慎言都不會怕,也有手段和能力把四季繼續留在身邊養著。
可一旦程家把這事鬨大,四季在我名下就不明不白了,她若是親生父母都死了,我領養她名正言順,可她的父親還好好的活著,我帶著她,名不正言不順。
想到這裡,我越發煩躁了,陸可不是來和我談這些的,她就是來刺激我的。
一時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我看著她,臉色徹底沉了下來,“你如果叫我來就是為了談這些的話,我覺得我們沒什麼可以繼續談的了。”
轉身離開,被她攔住,“你可以考慮一下我說的話。”
“滾!”
沒壓住情緒,我直接朝著她懟了一句,離開咖啡廳,沒走幾步,我便胃裡犯惡心了。
蹲在路邊將胃裡的東西全部都吐了出來,整個人虛脫得難受。
最近好像越來越容易沒有精神了,回到彆墅,我什麼都沒有做,坐在陽台上吹了一天的冷風。
若不是傅慎言回來,我大概都忘記了自己在做什麼。
將我抱回臥室,他臉色很不好,將毛毯蓋在我身上,他有些暴怒,“還是小孩子?不知道照顧自己的身體?”
我仰頭看他,有些懵,忘記了,京城已經是深秋了,天氣漸漸陰冷下來了。
看著他,我心裡有些堵得難受,主動抱著的腰,將腦袋埋在他懷裡,聲音低低的,“傅慎言,你陪我坐一會。”
他原本溫怒的氣焰壓了下去,溫潤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蹙眉,“怎麼了?”
我歎氣,頭疼得厲害,“沒事,你陪著我坐一會就好了。”
從淮安到京城,我原本以為所有的事情,都會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可我忽略了顧翰,更忽略了程雋毓。
我養了四季四年,從骨子裡,我理所當然的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她的存在讓我幾乎忘記了,我的孩子是怎麼死的,可回到京城後,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提醒我,我和傅慎言的過去,很痛苦,不堪回憶。
他似乎能體會我的感受,將我抱在懷裡,樓的緊緊的,附和著我的沉默和安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