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我又否認了自己的猜測。
站在我麵前的隻是一個孩子,一個失去了家庭,無所依托的可憐人,連生存都成問題,何談勾心鬥角的尖銳。
這一刻忽然覺得自己過於陰暗,竟然將成年人的陰暗,妄加在一個孩子身上。
“行了。”傅慎言似乎沒怎麼懷疑,點了點頭就讓顧南潯離開了,“不早了,回房休息吧。”
“是,先生。”顧南潯恭恭敬敬的彎了彎上半身,便轉身離開了客廳。
再次歸於平靜,我注意到,傅慎言的目光一直跟隨著顧南潯,顯然,對這個孩子,他同我一樣起了疑心。
“你想到什麼了?”我問道。
聽見我的聲音,傅慎言才轉過臉來,沒頭沒尾的說道,“名字聽上去多有教養,都不是能夠留下接近安歆的理由。”
說完,便拿起桌上傭人倒得熱茶,細細的品味,完全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
意見一致,無需多言,有傅慎言的堅定,心底那份為女兒考慮而引發的不安,也漸漸被壓了下去。
......
翌日清晨,傅慎言起了個大早,用過早餐之後,便帶上我和之安,出發前往西郊彆墅。
隨行的傭人,替換成了沈鈺從m國帶回來的雇.傭.兵,換上便裝後,由彌勒負責指揮。
陳毅早早等在彆墅門口。
傅慎言淡漠開口問道,“人呢?”
“在一樓的主臥,慕容小姐一直央求,希望我們找個醫生.......”
傅慎言像是沒聽見似的,直接略過了他,大步走進屋子。
原以為慕容家冠名的產業,不是低調奢華,也是高端上檔次,走進來才發現,這裡的裝修十分有特點,牆上特繪著彩色塗鴉,大廳裡家具不多,但卻精心擺放著許多造型各異的物件,看上去應該是為了方便練習滑板。
慕容天驕每次示人都是優雅的高跟,私下竟然還有這愛好?
打量屋子的同時,已經跟隨傅慎言到了慕容天驕所在的屋子。
陳毅上前把門打開,一眼便能看見依偎在床邊的一對男女。
再仔細看,女人不是彆人,正是從前趾高氣揚的慕容天驕,大概是因為沒有休息好的緣故,臉色有些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