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麼。”他聲音沉沉的。
依舊是極簡的言語，懶得多說一個字。
顧迦洛凝視著他，一臉審視。
“你是真醉了，還是裝的。”
沈律輕抬眼皮，定定地注視著她，仿佛她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似的。
所以，他不回答，也在情理之中。
在這安靜的對峙中，顧迦洛又倨傲地說道。
“還有，你給爺爺灌了什麼迷魂湯。5%的股份，捫心自問，你值嗎？”
她看他的眼神，就像站在金字塔頂睥睨螻蟻，傲慢，不可一世。
沈律直視著她，意味深長地說了句。
“我娶你，就值這5%。”
顧迦洛臉色一沉。
啪！
一巴掌直接甩了上去。
“娶我，還委屈你了是麼。”
她眉頭一挑，故意刺激他。
“可是，沈律哥哥，能嫁給你，我很開心呐，所以你就忍忍吧，反正一輩子很快就過去了……”
沈律腦袋半側，實實地挨了一耳光。
等他再度抬眼看她，眼神平靜無波。
他淡笑著，像是感覺不到疼，甚至連尊嚴都沒了。
而後，抬起手來，幫她整理發絲。
如同對待心愛之人那般，眼神和動作都溫柔極了。
“早點休息，明天一起去聖帝斯。”
顧迦洛的手指微抖了一下。
或許是她的錯覺，沈律這麼冷靜，倒有種要跟她秋後算賬的意味。
……
顧迦洛剛回南城，沒待幾天，又要為了畢業論文回聖帝斯城。
關月和殷蔓都來不及為她送行。
第二天中午，沈律就帶著她上飛機了。
沈律去聖帝斯，是為了工作。
他會在那邊待兩個月，正好能陪她到畢業。
這還是老爺子特意安排的，希望他們能在婚前多培養感情。
……
沈律提前讓人在聖帝斯安排了住宿，一下飛機，直接到公寓。
顧迦洛什麼都沒拿，故意把行李箱丟給沈律。
她嬌縱慣了，根本不會體諒他的辛苦。
沈律對此也習以為常。
兩人一路無話。
之後幾天，顧迦洛忙著寫論文，沈律則有工作在身，兩人同住，卻很少見麵。
不過，沈律再忙，隻要她去學校，他幾乎都會親自接送她。
實在抽不出身，他也會讓司機過去。
日子很平靜。
直到這天，顧迦洛發現有人跟蹤。
那時，她正坐在沈律的車上，她倒無所謂，不想去深究是誰這麼無聊。
沈律也察覺到了，但他毫不慌亂。
他甚至很放鬆，詢問她論文的進度，還破天荒得要帶她去超市。
到了超市，那些跟蹤他們的人還在。
沈律很是自然地牽著她的手。
“買點零食？”
他溫柔體貼，扮演著一個合格的未婚夫。
好幾次，顧迦洛想掙脫他，都被他強硬地拽了回去。
顧迦洛格外鬱悶，覺得他莫名其妙。
而沈律卻渾然不在意，專心挑選著牛排。
有幾個女生對他很感興趣，但見他牽著一個女孩，就都識趣地走開了。
一直到結賬的時候，跟蹤者還在。
顧迦洛隻是稍稍分神，再一轉頭，就看到沈律順手拿了一盒東西，放在收銀台。
收銀小姐看著眼前年輕帥氣的東方男人，笑道。
“祝您愉快。”
顧迦洛看清那是什麼東西後，臉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