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壓著她的時候,濃鬱的酒味也竄進了她的鼻腔。
他喝酒了。
而且像是喝醉了。
他扣著她的腦袋,輕吻她。
那來回的廝磨,夾雜著點濕濡。
顧迦洛偏頭躲避。
而後,他的吻就落在她耳根處。
又順著耳根往下,吻著她的脖子。
此刻,顧迦洛醒了,又沒完全醒。
她很困,試圖推開沈律。
他卻像座大山似的,巋然不動。
嘗試了幾次都失敗後,顧迦洛心生惱火。
他喝醉酒,竟然是這副德行。
難怪兩年前,她能那麼輕易得睡了他。
忽然,他抓住了她推人的手。
男人的手很大,單手就能輕鬆抓著她兩隻手腕。
“沈律!”她喊他,想讓他清醒過來。
但他仍然沒有停下,手還探入她的裙底。
顧迦洛頓時慌了神。
他手指微涼,但所到之處,都能撩起一片灼熱。
到達中心腹地時,更是輕車熟路。
顧迦洛正要怒斥他,卻被他以吻封唇,隻剩下了“唔唔”聲。
他不理會她的抗拒,繼續手上的動作。
顧迦洛又抬起膝蓋,想要擊他下盤,卻又全身過電一般軟了下來,連同那充滿攻擊性的眼神都柔和下來。
片刻後,她就軟成了一灘水。
腦子是拒絕的,身體卻又不受控製地靠近。
可她和沈律之間,隻能是她強迫他。
靠著僅存的理智,顧迦洛艱難地掙脫出那欲望的沼澤,奮力一咬。
舌尖的疼痛襲來,沈律也像是猛然清醒過來似的,鬆開了她。
經曆了方才的混亂,他卻依舊衣著平整。
他正要起身,身下的女人卻勾住了他的脖子。
她嗓音低軟、嬌橫。
“怎麼,清醒了?不想了?這可由不得你……”
說著,她張開嘴,在他唇角咬了一口。
黑暗中,沈律的胳膊緊繃。
她強行勾著他,不讓他走。
沈律用手撐著身體,在昏暗中望著她。
旋即,他態度誠懇地說道。
“抱歉,我確實是喝多了。”
顧迦洛嗤笑了聲,不甘示弱地譏諷。
“沒關係啊,我也喝多了。”
說著,她就以牙還牙,手在他身上作亂。
或許是為了彌補他方才的冒犯,他沒有拒絕,企圖讓她消氣。
但,當她的小手順著他胸膛往下遊走,且沒有停下的意思時,沈律扼住了她的手腕。
他看似淡若止水,低啞著嗓音告誡。
“彆亂來,對你沒好處。”
顧迦洛美眸眯起,“那我就得白白被你占便宜嗎!”
“想報複我,應該換種方式,再這麼下去,你得不償失。”說完,沈律果斷將她扒開,並打開了床頭燈。
見她小褲半褪,裙擺淩亂,就默默替她整理。
期間,他目不斜視,眼中沒有半分旖旎。
顧迦洛眼中的欲念慢慢散去,甩開他的手,不再讓他碰。
沈律也識相地起身,前去浴室。
搬出老宅後,顧迦洛以前的房間還保留著,裡麵的衣服也都原封不動。
她隨意挑選了一件裙子後,也進了浴室。
不顧沈律在裡麵,直接無視他,脫了衣服進淋浴間衝洗。
沈律用涼水洗過臉,額前的碎發沾著水珠,平添了幾分少年感。
聽著水聲,他的眼神晦暗難明。
……
顧迦洛不一會兒就出來了。
沈律已經將她換下的衣服裝袋,淩亂的床單也被他收拾得格外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