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警方也在訊問徐慧。
負責審問的警察拿起那張一家三口的照片,問道。
“徐女士,請問你和照片上這個男人是什麼關係。”
徐慧看了眼照片,表情有些耐人尋味。
“我和他沒有任何私人關係。”
“沒關係怎麼會和他出現在一張照片上!”
她用無奈的眼神瞥了眼照片。
“我沒有和他拍過照,是他將我的臉P到了他妻子的臉上,然後又把照片寄給了我。”
“按照你所說,是對方一廂情願地騷擾你?”警察語氣嚴肅。
徐慧抿了抿唇,斟酌著用詞。
“可能吧。”
警察就著她這個回答,提出質疑。
“既然是騷擾,你應該感到困擾厭煩才對,那又為什麼一直留著這張照片?”
徐慧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我本來確實想丟掉它,但想到能作為研究那男人的資料,就一並收了起來。
“這是我的職業習慣,應該不違法吧?”
那警察聽完這話,審視著她。
“你為什麼會研究他?”
徐慧沒有多加思索,直接回答警方。
“當年那男人家暴妻子,我的導師曾為女方做過心理輔導,並派給我一個任務,讓我去看看男方有什麼問題,儘可能從源頭解決這件事。
“我這才和他有了些交集,但僅限於工作關係。”
警察停頓了片刻,又問起那些家暴視頻和照片的事。
徐慧聽後,相當冷靜。
“是我當初花錢從那男人手裡買來的。
“渠道絕對合法。
“而且我不認為這些東西有解釋的必要。”
警察目光促狹,淩厲使人畏懼。
“那也隻是你認為,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回答我們的問題!”
徐慧坐姿端正,反應平淡,“好的,警官。”
“你買這視頻,也是為了做研究?”
徐慧點了點頭,“是的。”
“為什麼偏偏選擇這個人?多年以後你又成了他女兒的心理醫生,你作何解釋?”
徐慧仍然不慌不忙,用下巴努了努審訊桌麵的方向。
“那裡麵應該還有一些其他人的心理輔導記錄吧?
“如您所見,我也輔導了很多家暴受害者和施暴者,當年我想為此做些研究,避免更多的人受迫害。
“這些資料中涉及的所有人員,我都密切關注過,所以那個男人並沒有多特殊。
“後來我會成為顧小姐的心理醫生,隻能說是緣分使然。”
徐慧從容不迫,對所有的問題都有對策。
負責審訊的警察也不著急。
但幾個小時過去,仍然沒有什麼進展。
“徐女士,你是專業的心理醫生,做學術研究也無可厚非,但你卻利用你專業上的知識操控人心,你是在治愈病患還是在傷害病患!”
徐慧並未回答這問題,而是一臉疲憊地提出了自己的訴求。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非要把白說成黑,我無言以對。
“我申請見我的律師!”
審訊室裡兩個警察相視一眼,不得不先同意她的要求。
審訊結束的第二天,徐慧就如願見到了自己的私人律師。
會見室內隻有他們兩人。
嫌疑犯和律師談話的內容不會被監聽,因而徐慧沒有顧忌。
律師簡單整理了一下訪問材料,表情鄭重。
“徐女士,目前為止,已經有多人指控你……”
他將罪名一項項列出來,而後總結道。
”檢方所掌握的證據對我們非常不利,我身為你的律師,理應竭儘全力為你辯護,而前提是你完全信任我,將實情全部告知於我,不能有任何隱瞞。”
徐慧也清楚自己的處境如何,她還不至於頭昏到不聽律師的勸誡。
於是,該交代的,她全都對律師如實相告。
談話結束後,律師給出了建議。
“你是心理醫生,想必憑借你過硬的專業,應該知曉如何應對警方的審問。我會為你做無罪辯護,但在勝率很低的情況下,我們必須做最壞打算。
“所以請你跟我說實話,你是否存在精神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