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副懶洋洋的神色,靠在牆角曬著初冬時節的太陽,舒適愜意。
此人身上的氣息若有若無,在周臨看起來,是因為這家夥太弱了,簡直弱爆了!
而在頗有城府的陸昭眼中看起來,忽覺得此少年深不可測,給人一種神秘之感,需小心對待才是。
不同的人看待同樣的事物,便有不同版本。
隨即,陸昭的目光轉移到了那把劍上麵,瞬時覺得有些刺眼。陽光灑落在劍身上,明晃耀亮,一股極強的劍意自其中散發而出,讓人心生寒意。
“遠古聖兵?”
他眼皮一跳,內心翻江倒海。
如果隻是一個普通修士,身上不可能有遠古聖兵。
“我從未見過此人,應該不是天門山的弟子。”陸昭再次看向那靠在牆角的少年,麵露思索之色。
“嗯?”烏恒眉宇間露出不快之色,他不喜歡這種被人打量的神色,特彆還是被弱者打量。就像是有一隻螞蟻在伸出觸角來測試一頭雄獅的體重,看自己是否能搬得動,搬的動那就搬回蟻巢去,若搬不動,便不要招惹為妙。
事實上,螞蟻肯定是搬不動雄獅的,於是會顯得很滑稽。
雄獅自然是烏恒,伸出觸角來試探的是陸昭。
但這隻“螞蟻”似乎沒能測試出眼前那頭“雄獅”的深淺。
當陸昭打量的神色停留在烏恒身上超過三秒之時,他有些煩厭了,同樣以的目光迎了上去。
那一瞬間,烏恒眼中有寒芒一閃而逝。
隨即,他收回了目光,繼續曬著暖暖的初冬午後太陽。
陸昭同樣收回了目光,動作卻沒有烏恒這般自然,有些慌張失措,臉色微白。他心生巨震,在自己與那白衣少年目光對視的刹那,他仿佛看到了屍山屍海,殺氣滔天!
陸昭很快便巧妙掩飾掉了自己剛才的狼狽,看著那把龍淵劍,評頭論足道:“劍長三尺,分毫不差,其中仿佛蘊著一條真龍,有著強大生靈的氣場,好劍,難得的好劍!”
烏恒介紹道:“此劍名為龍淵!”
“原來是龍淵寶劍,在下對此劍倒是略有耳聞!”陸昭恢複了以往的平靜,笑容溫和,在這天門山,他並不懼烏恒。
見陸師兄對白衣少年口吻客氣,周臨與其與三人皆忍耐下來,否則按他們以往的脾性,早就衝上去找茬了。潘登明明已經落敗,他卻出手借劍,分明就是在和他們作對。
烏恒搖頭道:“此劍並非名劍,不過是普通的兵刃,想必這位兄台所知的龍淵劍,並不是這把才對。”
陸昭眉頭一皺,臉色有些難堪,自己讚歎此人兵刃不凡,他不但不領情,反而故意讓自己下不了台階,未免有些過分了吧?
然而他卻沒意識到自己對潘登的所作所為有過分之舉。
因為身份的差距,他認為潘登不配與小師妹做朋友,自己做的事情乃人之常情。
烏恒同樣不覺得過分,也是因為身份的差距,這樣醜陋的小人物,自己何必給麵子呢?
龍淵劍十分鋒利,直挺挺插在地麵上,落在潘登的麵前。他先是一愣,自然看出此劍的不凡,緊接著渾身戰意暴漲,有了此劍,他便無需畏懼周臨。
潘登重新站起身來,將龍淵劍拔出,轉過身來衝烏恒作揖感激道:“多謝烏兄借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