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歌冷冷的晲著席然,不屑的眼神似乎在說,你問啊。
“安歌,當年,你對我明確表白過自己的感情嗎?”席然第一問。
顧安歌不言。
“你有發現過我隻對你特彆好,與他人不一樣嗎?”席然第二問。
顧安歌不語。
“我在和你相處當中,有任何一處曖昧到足以令你誤會的地方嗎?”席然第三問。
顧安歌皺眉。
“都沒有,是吧?”席然沉聲說道:“安歌,你難道自始至終都沒有自省過,這一切誤會的發生,都隻是源於你一個人的一廂情願嗎?”
“席然!”覺得席然這麼說實在太直白了,徐柳涵立即喝止他,不過卻被席然擋了下來。
“柳涵,你彆出聲,既然她執迷不悟,我就讓她看清現實!”席然對徐柳涵說完這句話後,又轉頭對顧安歌繼續說:
“你說當年對我一往情深,可就我這個當事人而言,你隻是一個普通朋友,是因為你和柳涵感情深,所以我們接觸才較其他的同學多一些,是你自己沒有發現我們之間唯一的橋梁,是柳涵!”
顧安歌聽到這裡身子一震,目光也控製不住的朝徐柳涵望去,她看見徐柳涵秀眉輕蹙,垂眸傷神,分明,是默認了席然的話。
“或許你會覺得我說的話有些無情,可這是事實,我們三人能走到一起,都是因為柳涵是我們之間的聯係,我和柳涵自初中時期便已經是兩方家人公認的一對,我對她這麼多年從未變過,可是你在高中時期出現,僅憑對我一廂情願的感情,不論之後經曆了什麼,都是沒有與我溝通過,表白過的自我行為,之後,你因此指責善良的柳涵,指責我們瞞著你,欺騙你,這在我看來是荒謬無比的言論,不是我席然接受了你的感情,把你騙出國的,此生,我並未欠過你顧安歌什麼!”
席然說出的這一番話,正是三人關係的症結所在,其實從一開始,就是他們無奈的麵對顧安歌的一廂情願,確實,席然的話聽起來或許有些冷酷,但卻是最清晰的事實,顧安歌所經曆的一切,都是出自她一個人活在自己幻想的世界裡的執念。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麼想的,竟然會為此責難於我和柳涵,命運本就有自己的軌跡,你當年若是不出國,怎麼能遇見現在深愛你的丈夫,生下這麼優秀的兒女,一切都是遵循著自己往昔的腳步發展而來的,如果你珍惜現在擁有的一切,就不該執著於往昔的誤會,這樣才能真正放下仇恨,無掛無礙的繼續生活下去。”
席然苦口婆心的勸著顧安歌。
可惜,顧安歌不願意聽,她不願,或許,正是因為席然真的說到了症結所在。
“我不想聽你們的狡辯,反正我已經把嘉賜的病情告知你們了,”顧安歌藏住心底已然被動搖的信念,冷聲說:
“安妮,把血樣給他們,這是嘉賜的血樣,你們可以拿著這個去為他尋找合適的配型,記住,必須是三代內直係親屬,並且供體不能超過六十歲,等到找到這個人,你們把他帶來再做進一步的淋巴細胞毒試驗、人類白細胞抗原A係統和進行群體反應性抗體檢查等多種配型。”
顧安歌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背下這麼多的醫學專用名詞,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可憐的嘉賜啊……
“我說了這麼多,難道你一句話都沒聽進去嗎?”席然歎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