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傻還是假傻,敢這麼對褚思思說話。”
“活該,京城也該有個能治治她的了。”
褚思思隻覺臉上熱辣刺痛。
她仗著父兄官職,在京城橫行霸道多年,何時如此吃癟過!
“看來這位姐姐就是故意的,若是不喜歡我,我走就是。”
宋時微作勢要走,卻被宋恩一把拽住:“妹妹,這宴會上都忙著呢,咱們還是彆有事沒事便尋娘親了,打攪了夫人們也不太好不是。”
這個小賤人,捅到朱婉柔處,不還是她吃癟。
宋恩氣的臉都白了。
宋時微幾乎忍不住笑出聲,似懂非懂的點頭:“姐姐說的對,那姐姐和她說說規矩嗎,她好像不太懂。”
讓她給褚思思說?
宋恩猛然一頓,牙都快咬碎了:“妹妹彆鬨了,姐姐怎麼能教彆人規矩。”
宋侯府就是個空殼子,再兩輩子也無法同中書令比。
讓她給褚思思講規矩?
她不會吃了自己?
宋時微瞬間紅了眼眶,帶著哭腔道:“也是,我方從鄉下回來,同各位小姐都不熟悉,還是姐姐同她們一起玩吧,我,我一個人坐著去便好。”
“妹妹說什麼呢,隻不過是褚小姐同你開玩笑罷了。”
鬆恩慌了神,忙衝褚思思甩了個眼色。
宋侯府比不上中書令不假,但不見得朱婉柔的娘家不行,若是真的得罪將軍府的外孫女他們二人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二人好說歹說才糊弄著她留下,卻也因方才的插曲再沒人搭理她,不自覺的便將她冷落到了一邊。
宋時微樂得清閒,捏起水榭桌上的糕點放進口中,清甜蔓延,舒服的她眯起了雙眼,像隻吃到魚乾的貓兒。
“微兒自己坐在此處,倒是將我們都給冷落了。”
宋恩嬌笑著:“來都來了,一起玩才是,我們正行酒令呢,輸了的人要去向陳公子討要他最愛的桃花釀,妹妹快一起玩吧。”
“一起來吧。”
“一起來。”
其他小姐也幫著說話。
宋時微麵露難色:“姐姐,我不會。”
“不會?”
眾人安靜了一瞬,沒想到她會直截了當的說出來。
“是啊,姐姐不是知道我剛回侯府嗎,自然不像您一般學了多年詩書。”
她將杯中的梅花露一飲而儘:“那我這就去吧。”
眾人眼神都集中在二人身上,宋恩覺得自己好像能夠聽到所有人嘰嘰喳喳的聲音讓她如芒在背。
“姐姐的妝花了。”
宋時微臨走之前好心提醒,將自己的脂粉盒子放在桌上:“妹妹去找陳公子,姐姐您補補妝,一會還要尋母親呢。”
她快步離開。
“誰要你的脂粉,我自己沒有嗎!”
見所有小姐眼神意味不明,宋恩再次憋氣,正欲將那盒子扔了,卻猛然發覺這是皇後賞賜,據說為大越國特產,每年隻有那麼兩三盒......
沒想到母親連這個都給她了。
不識貨的東西。
宋恩咬牙,不要錢似的將東西往臉上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