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差點忘了華歲今日是跟著回來的。
宋時微一臉了然:“鳶時蒲月,見過華歲姑娘。”
“華歲?”
蒲月拍打著胸口,仍舊護在宋時微麵前,一臉警惕:“小姐,這是誰的侍衛,為何會來咱們這裡?”
萬一和大小姐一樣想欺負小姐可怎麼辦,她得嚴格審問才是!
想到此處,蒲月臉上再次多了幾分嚴肅。
“你問那麼多做什麼?”鳶時見狀拉了她一把,“既是小姐認得的,咱們日後還要一起共事。”
主子的吩咐,下人照做便可,何苦問那麼多。
“那我不是想保護好小姐嗎。”蒲月小聲嘀咕。
這三人湊在一起似活寶般,將宋時微的心掀開一絲光亮的角落。
她不由帶上兩分淡笑:“華歲姑娘是我一位友人派來,日後還是繼續做暗衛,非必要不現身。”
她揉揉眉心道:“在此處便同你在家中一般,有事情,你也大可以去你主子處事無巨細的彙報,我且並不阻攔。”
這什麼意思,說她是來做細作的?
華歲的腦子還沒轉過彎來,便見宋時微擺擺手:“去吧,下去吧,有空也幫我盯著些蒹葭院的動向。”
蒲月同鳶時行李告退,見華歲似還有什麼話說,蒲月直接伸手將人拽走。
“小姐要睡了還不走,沒禮貌……”
遠去的聲音傳入宋時微耳中,讓她心底無比平靜。
若是日子一直這般,沒有爾虞我詐,那該多好。
隻可惜,絕無可能。
宋時微緩緩合上雙眸,將世間一切喧囂都隔絕於屏障之外。
垂魚宴結束。
陳思明跪在陳夫人麵前,陳夫人雙額陣陣發疼,猛地一拍桌子,驚的茶水險些潑出去:“說,你同宋恩是什麼時候的事!”
陳思明嚇了一跳,隨機不滿的打馬虎眼。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我同恩兒妹妹從小相識,母親是糊塗了不成。”
他垂頭喪氣道:“我知母親什麼意思,她便是親生女兒又能如何,我喜歡的一直都是恩兒,反正恩兒也沒有被送走,我娶恩兒怎麼了?”
“你娶不娶誰又如何,今日你不應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出那番折辱微兒的話!”
陳夫人痛心疾首:“你可知你姨母是母親多年交好之人,更何況她背後還有……”
還有當今陛下最看中的將軍府為依靠。
兒女婚事,過得好了兩全其美,過得不好圖生嫌隙。
若非勳國公府一日不如一日,她怎會將主意打到這上頭。
想起這傻兒子未必聽得懂,陳夫人終究歎了口氣,隱忍的額頭鼓出青筋,聲音柔和了些:“無論如何,你應當同你微兒妹妹道個歉,宋恩那孩子心術不正,娶她之事切莫肖想。”
陳思明眸子一縮:“母親,我……”
“母親準備了一份厚禮,明日,你便去宋侯府為微兒登門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