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夫人您聽奴婢說。”
吉祥心裡一陣絕望,她知道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忍受這種事,尤其是宋風嚴。
她伺候了他一陣,自然知道這是個怎麼薄情寡義的男人。
她道:“是奴婢,奴婢接到了一張紙條,說有人在這裡要見奴婢,奴婢也奇怪是怎麼回事,所以就過來了,沒想到竟然是田大,都是他強迫奴婢的。”
田大惱怒:“你胡說八道,分明就是你,你托人捎口信和我說今晚在這裡和我碰麵,還讓我早點過來把蠟燭都熄滅,這是什麼意思所有人都知道,你狡辯什麼!”
“都住口!夫人讓你們說話再說!”白嬤嬤嗬斥一聲,收到朱婉柔的眼神,道,“吉祥,你這幾日在夫人跟前伺候的時候總是打瞌睡,原來都是來這兒了,既然你說你是接到了紙條,那你把紙條拿出來給眾人看看。”
“我,我……”
吉祥目光閃爍,那紙條上麵分明寫的是侯爺約她來見,她若是拿出來的話,侯爺就暴露了,到時候侯爺不會饒了她的。
“拿不出來?”宋時微挑眉,“那就是早就約好了在此處私會,已經私會多久了?”
“若是說不出來,此時或許會讓你浸豬籠啊。”
她語氣慢悠悠的,像地獄中盛開的曼陀羅,輕輕釋放著自己的毒氣。
吉祥看向宋風嚴,她希望宋風嚴能為她說句話,不看在彆的,就看在她腹中孩兒的份上。
她的命全在這句話上了。
若宋風嚴不管,那也彆怪她心狠。
卻不想宋風嚴滿心厭惡道:“前陣子你既然已經說了要為她說親,她不同意,那定然是偷情,還有什麼好說的,來人塞上嘴浸豬籠!”
這種女人還是早解決的好。
在場幾人,隻有宋風嚴還不知,他同吉祥的事已人儘皆知。
不隻有吉祥,朱婉柔更是心寒。
畢竟吉祥腹中還有他的孩兒,他竟如此。
朱婉柔冷臉:“好,那就聽侯爺的,既然如此,白嬤嬤,把她綁起來放到莊子去伺候二小姐,畢竟跟了我許久,做出這種不知羞恥的事,真是丟了本夫人的人。”
放在莊子上?
那哪能和做妾比。
吉祥目光驚恐:“不,不,我不去,我已經懷……”
“把她的嘴給我塞上!”
宋風嚴立刻大聲道
他身旁的小廝不敢猶豫,直接伸手塞上了吉祥的嘴。
看宋風嚴還要再說,朱婉柔道:“侯爺,方才妾身已經說過了,吉祥跟著我已經有幾年時間,若是直接殺了,妾身也舍不得,放在莊子上正好同恩兒做個伴。”
她也不給宋風嚴說話的機會:“白嬤嬤,去,你親自將吉祥送到馬車上,今晚就送過去。”
“是。”
白嬤嬤揮手將人給帶下去。
後院瞬間安靜。
朱婉柔帶宋時微離開,轉身時宋時微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道:“母親,我方才好像聽見吉祥還有什麼話要說,懷?她在懷疑誰陷害她?”
“你聽錯了吧。”朱婉柔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宋風嚴,“侯爺,時辰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
宋風嚴臉色陰沉,若是吉祥到莊子上胡言亂語,那他的事情敗露,多年來為人稱讚的人設隻怕會被京城這些文官口誅筆伐。
不行,或許不能讓吉祥活著到莊子上。
他叫來貼身侍從,在他耳邊耳語幾句,侍從立刻點頭應下,目露凶光。
而宋時微此時,已讓華歲跟上了那輛馬車。
在她回到珍馥居時,燕雲已經等候在院內:“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