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鮮血流下來的同時,蘸血在他手臂上畫了一道極為複雜的符。
鎮魂符,比昏睡符和撕魂符要稍微高級一點。
需要以施術者以血為引,方才能有效果。
其實按照白韻靈的修為級彆,這種符咒隻要她略施法術就可以了,可誰叫她現在半點法術都用不出來。
將他神魂鎮穩之後,白韻靈這才對著他的唇直接親了過去。
什麼方法都不如她直接把他體內的煞氣吸出來來的快。
呼吸相至,雙唇相貼,煞氣一點點從蕭祁炎體內被抽取出來,順著柔軟的唇湧入另一人體內。
濃鬱的煞氣落到丹田後,瞬間與白韻靈體內的煞氣展開廝殺。
不消片刻,就全部消失殆儘。
親著親著,白韻靈突然想到了昨天在玉堂的時候,腦海中不自覺就出現了蕭祁炎半趴在浴池邊的場景。
美人如玉,風華絕代。蕭祁炎睜開眼見到的就是這樣一番場景。
他被白韻靈壓在身下,整個人都虛弱不堪,而白韻靈像是吸取男人精氣的妖精一樣,坐在他身上輕薄著他的唇。
白韻靈還沉浸在吸食煞氣中,卻陡然發現自己的手腕被一股大力抓住,疼得她臉色煞白。
“疼疼疼!”
白韻靈倒吸了一口涼氣,甩開了蕭祁炎的手。
原本還想嘲諷她的蕭祁炎看見手中的血跡愣了神,然後猛地把目光放在了白韻靈的手腕上。
一道深深的劃痕,早已乾涸的傷口因他剛才那股勁又湧出來了新的鮮血。
“你……”
蕭祁炎眸中驚疑不定。
白韻靈白了他一眼,忍著痛從身上撕下來了一塊布綁在手腕上。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從他身上下來後,白韻靈這才沒好氣道。
“要不是我發現你倒在房裡,恐怕你這條小命早就不保了。”
“現在居然還恩將仇報!”
說罷她狠狠瞪了他一眼,磨了磨後牙槽。
心中卻懊惱著怎麼忘記給他下昏睡咒了,這種令人羞恥的治療法她可不想被他發現。
聽完後蕭祁炎這才反應過來。
“你說我昏迷了?”
“我探查發現你體內的煞氣不知為什麼濃鬱了很多,衝擊著你的心脈,險些喪命。”
“沒辦法,我這才放血穩住你的神魂,不然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清醒的在這裡跟我講話?”
白韻靈揉了揉手腕,小臉因失血而顯得過於蒼白。
聞言,蕭祁炎抿了抿唇,打量的目光看過去。
“那為什麼放血後還要親我?”
“我、我那不過是治療的法子罷了!”
白韻靈理不直氣也壯。
“你沒發現你體內的煞氣已經穩定下來了嗎?”
不用她多說,蕭祁炎就已經感覺到他身體好了許多。
而昏迷之前的種種也都想起來了。
他用過晚膳回房後,就陡然感覺體內一陣躁動,一瞬間,疼痛直接席卷他的全身,讓他霎地就沒了意識。
再次醒來就是看見白韻靈的時候。
但不知為何,聽她這樣講,蕭祁炎心底平白一陣煩躁。
“那你治療彆人也是用這種法子?”
白韻靈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
“當然不是。”
“哦。”蕭祁炎自己都不易察覺的鬆了一口氣。
“彆怪我沒提醒你,恐怕這事兒沒有這麼簡單。”
白韻靈皺眉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