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走進了病房,朝哭倒在我爸病床前的媽媽說:“媽,你彆哭了,俺有辦法給俺爸湊到手術費。”
突然聽到我的聲音,而且還是這樣一句話,爸媽都朝我不可思議的看過來。
而我的目光移到我爸身上,他估計痛得很多天沒睡好了,麵容很憔悴。一隻腳伸出醫院的薄被子,露出腫的皮都撐發亮的腿。他聞言好半天才回過神,皺著眉,問我在說什麼胡話。
我說自己沒說胡話,要是順利的話,明天就會拿到錢。
我媽懷疑我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來換錢,死活問我在哪弄這些錢去,我自然不敢說是給人生孩子的,隻說是我前段時間學校搞了個創意大賽,我雖然沒得獎,但設計的東西被一家公司看好了,給我二十萬買走版權什麼的。
我爸媽剛開始不信,我又說了個英文名字,騙他們說是那家公司的名字,他們聽不懂,但是最終還是信了我的話。當然,這跟我從小誠實的人品脫不了關係。
騙過父母之後,看他們安穩下來,我就趕忙說去那家公司簽合同,就離開了。
出了醫院,我站在車站邊,糾結了好半天,才鼓足勇氣又給魯瞎子打去電話,但是這次沒打通,提示對方已關機,並且更為詭異的是,我掃了一下屏幕上的時間,居然是中午十二點整,也就是說,正好是魯敬那個瞎子說的三個小時後!
腦海裡突然響起他那句,“三個小時後,你回來找我的話,記得彆坐帶9這個數字的車……”
他怎麼會算得這樣準?
我下意識的捏住手機,這時,車站裡進了一輛公交車,並且傳來“十九路公交車進站,請行人及行車人注意避讓,謝謝合作。”
十九路公交車,不就正帶著一個九字嗎?我究竟是坐還是不坐呢?
心跳的劇烈起來,從來沒有一件事能像現在這樣讓我感到緊張和猶豫不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