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本色,淩弈寒現在生氣,憤怒也是正常的。
但不得不說他的控製力極好,縱管身體的需求很大,他都沒有表現出欲火焚身的模樣。
我突然想起淩亦寒說的話,他說他是銅牆鐵壁,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得了他。
之前我一直都是抱有懷疑的態度,而現在我相信了。
能在生理極度需求的情況下,卻保持喜怒不變的人,不僅是沒有弱點,且還是個很可怕的人。
曖昧消散後,我們都互相沉默著,就在這種沉默的氣息快要讓我呼吸停止的時候,我的手機來了電話。
我用眼角的視線去看著淩弈寒,他臉上平靜無波,沒有任何表示。
沒有任何表示對於我而言還是生氣的意思,於是我按下了掛斷,但是那號碼還是孜孜不倦的撥打了過來,我隻好接聽。
是迷失的經理打過來的電話,她的聲音是不加掩飾的喜悅:“林蘇你在哪裡呢?迷失現在開張了,你快點回來。”
我不在意迷失是否開張,我在意的藍妮兒,我小聲的問藍妮兒是否被警局放出來了。
經理嗨了一聲說上麵來了人處理,所有人都放了出來,而迷失等著過兩天就可以重新開張。
聽藍妮兒沒事,我的心情好了許多,正想開口與經理聊兩句,但這邊卻聽到淩弈寒的咳嗽聲,我嚇得立馬止聲,掐斷電話。
抬頭,我看著淩弈寒,隻見他站在大床另一邊的窗戶處,陽光給他鍍了一層柔光,看起來並沒有我初次見他時候那麼的冰冷不敢讓人觸碰。
我手指摩挲在手機屏幕上,小聲道:“是你做的嗎?是你讓迷失開張的嗎?”
“不是。”淩弈寒說的乾脆,聲音冷如寒冰。
我垂下頭,為自己心中對淩弈寒升起的希翼感到失落,明明自己很清楚迷失裡的小姐進局子很大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的緣故,可卻還是不自覺把他往好人的邊上靠。
說完這句話後,淩弈寒邁開他修長的腿朝房間外走去。看到他要走,我心口一滯,幾乎是下意識的就伸手拉住了他的手:“彆走。”
淩弈寒臉上露出笑,是一種諷刺不達眼底的笑:“你這樣是不是想要履行情人的義務?”
我十分認真的解釋著回答:“我是個不合格的情人,而我之前那麼反抗,隻是因為自己討厭和男人有所接觸。”
“是嗎?在夜場裡工作的員工竟然回厭惡與男人的接觸?”
淩弈寒平淡無波的眸中突然折射出一道光來:“你的嘴很伶牙俐齒,但是你的身體卻誠實的反應了你的需求。”
他總是能夠用三言兩語拆穿我的偽裝,或許在他的眼裡,我的反抗就是欲拒還迎吧。
我低下頭歎了口氣:“淩總,我答應成為你的情人,那麼就一定會做到履行該做的義務,而現在請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適應。”
淩弈寒沒說話,我也沒有抬頭去看他,但我知道他心裡對我肯定是不屑,或許在他眼裡,我這種在男人堆裡做事的女人,是沒有資格討價還價還奢求什麼適應之類的。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淩弈寒竟然說:“你告訴我,你所需要的時間是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