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弈寒似是並不急等著我的回答。
他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揉著自己的眉間,一副很是疲倦的樣子。
而我在淩弈寒不允許我住在原來地方的那一刻,就已經明白,我與淩弈寒永遠都不可能處於平等的位置。
我站起身,主動走到他身邊,替他揉著太陽穴:“我想,撿來的那隻小貓咪,一定會很喜歡這裡環境的。”
淩弈寒眼睛沒有睜開:“養的是那夜救的貓?”
我嗯了一聲,繼續揉著:“那貓是應該會很喜歡你,畢竟是你救的它。”
淩弈寒沒有再說話了,我低頭看的時候,發現他已經睡了去。
我仔細的看著他的眉眼,他的眼尾處有著幾縷細紋,他不過才三十來歲,卻有著四十多歲男人才有的細紋……
想著,我便有些心疼的他,處在醫院修養期,他都是每天高壓工作,這樣的他,也難怪會有所成就。
他對自己都狠成這樣,更何況對待其他人呢?
我以為淩弈寒睡的很沉,卻沒想到,在張皆向我遞來一條毯子,給他蓋上的時候,他卻醒了。
淩弈寒問我現在幾點了。
我看了看手表:“九點了。”
“吃飯吧。”
他再沒有任何一點睡意,邁著腿便往不遠處的彆墅房走去。
整個維多利亞花園,就這麼一幢彆墅房,這個大房子,是淩弈寒圈養我的房子。
我跟隨著他,微笑著進了去。
這是二層樓的彆墅,彆墅裡麵並不是什麼金碧輝煌的裝扮,裡麵有的僅是簡單的裝修,眼睛所見之處,隻是純白色的牆壁,以及乾淨到可以看清楚自己臉的地板。
彆墅裡有一個女傭人,傭人五十來歲,慈眉善目的,她看到我們進來後,很恭敬道:“淩先生,林小姐,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淩弈寒點了點頭,對我道:“這是鄒媽。”
我衝著鄒媽笑,便隨著淩弈寒入座。
晚餐很豐盛,也很簡單,四碟炒菜以及一碗玉米排骨湯。
淩弈寒吃飯並不算快,細嚼慢咽的,這與他向來淩厲風行的處事風格完全不一樣。
鄒媽替我們勺了兩勺湯,淩弈寒喝湯的時候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看起來斯文極了。
途中,淩弈寒來了個電話,我無意間瞥到,是許漾給他打的電話。
也不知道許漾對他說了什麼,淩弈寒將碗裡的食物全部吃完後,便往門外走。
哪怕我知道他今晚不可能會再陪著我,我還是在他臨走的時候,飽含希望的看著他:“晚上不回來了嗎?”
淩弈寒上了車:“晚上早點休息。”
我隻能看著那輛車我的眼中漸行漸遠。
重新回到彆墅裡,鄒媽關切的問我要不要在多吃一點。
我搖頭說不用,問她我的臥房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