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先生跟蹤人的癖好,看來是改不掉了。”我眯著眼睛,盯著車燈後方駕駛室裡的男人道。
淩弈寒並未關掉刺眼的前燈,他打開車門:“上來。”
我知道淩弈寒這人的性格,也不在與他抬杠,上了車內。
“淩先生現在又想對我說什麼?”我現在好像是一個刺蝟,不等他說話,便豎起渾身的刺妄想紮到他。
淩弈寒伸手朝著我過來:“我想帶我的寵物回家。”
“我不是寵物。”我扭過頭,不想讓他碰著我。
“怎麼,生氣了?”淩弈寒倒也沒有執意要碰我,他轉著方向盤,朝著原來駛過來的方向而去。
我沉默不語,能不生氣嗎?他當著彆人的麵說我是他的寵物!
“淩先生,我想知道,你是怎樣看待我的?或者說,你覺得我是一個怎樣的人?”我把當初淩弈寒問我的問題,現在又反問著他。
淩弈寒挑眉:“你是個讓我感興趣的人。”
“僅僅是感興趣嗎?難道我不是你的寵物嗎?”我現在說話沒有一絲理性,全部都是諷刺。
哪怕我知道,我根本說不過淩弈寒。
淩弈寒再次伸手朝著我而來:“你是人,也是我的寵物,這並不衝突。”
我側過臉,狠狠的盯著他:“淩先生,請你記清楚,我和你在一塊,僅僅是因為我得兌現我的承諾,因為你曾經救助過我,但若你要借著救我這件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踐踏我的尊嚴,那麼我保證,我一定不會再讓你遇見林蘇!”
淩弈寒眼眸裡劃過幾分詫異,片刻,他就笑出了聲音:“我以為你會喜歡。”
“沒有人會喜歡沒有自由,沒有尊嚴的感覺。”我認真道。
淩弈寒不再言語,他按下車子裡的音樂鍵,很快,舒緩的輕音樂便進入我的耳朵。
一時間,我們倆倆沉默著,在路過十字路口時候,我提議讓淩弈寒往醫院方向走。
淩弈寒竟然沒有拒絕,而是按照我所說的做了。
我們在醫院停下,淩弈寒問我為什麼來醫院,我說我的朋友藍妮兒出事了。
“藍妮兒?”淩弈寒微微迷了眯眼睛,似乎在思考這個女人是誰。
我心中還有餘氣,便說是當初鬨出烏龍,差點引得淩弈寒染艾滋的女人。
淩弈寒拍了一下我的腦袋:“也就是你敢對我說這種話了。”
他這麼一句,在無形中拉近了我與他的距離。
我的心又很不爭氣的感到了溫暖,那一身的刺,再次軟化緊貼著皮膚,不再紮人。
在藍妮兒病房外,我看到還有一個微胖的男人,這個男人我認識,他是藍妮兒怎麼也不肯放手的程老板。
自古英雄救美人,但現在藍妮兒失去了一根手指,但程老板卻不計較,還來看藍妮兒,這到是讓我覺得很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