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弈寒站在我旁邊:“怎麼不進去看看?”
我扭頭對他做了個噓的手勢,但顯然是太晚了,藍妮兒看到了我們,她衝著我招了招另一隻完好的手:“林蘇,你們進來吧。”
發現有人,抱著藍妮兒的程老板順勢抬起了頭,他看到了淩弈寒,便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走出病房:“淩總,您……您怎麼來了?”
淩弈寒站在外麵,淡漠的好似天下萬物都進不了他的眼中。
我見狀,便偷偷扯了扯淩弈寒的衣角,淩弈寒皺了皺眉,便回程老板道:“來看看朋友。”
“啊,妮兒是你朋友啊。”程老板眼睛突然冒出金光:“您能來看妮兒,當真是她的榮幸。”
淩弈寒似乎很是厭惡這種吹捧,他掐著眉心,淡漠不經的嗯了一聲。
如此,也算是給足了我的麵子。
我想,憑借著淩弈寒的這個光環,程老板應該是會對藍妮兒更加好一些的。
走進病房,我握住藍妮兒的手:“妮兒,最近我很忙,沒有時間來看你,你好了一些嗎?”
藍妮兒點了點頭:“好了很多。”
“知道嗎,見到程老板來看你,我這一瞬間,就覺得你一直用生命苦苦堅持著不離開程老板,是值得的。”我把自己內心的話說了出來。
藍妮兒抿起唇角:“小姐與金主之間,哪裡有什麼值與不值得,程老板對我有的隻不過是一分愧疚的情誼,而我對他有的是一分執著,三分固執,四分來自弟弟的壓力。”
我不覺又開始心疼起藍妮兒了:“你弟弟還是離不開那東西嗎?”
藍妮兒搖頭:“前兩天,我弟弟來找我,但他來找我,無非是要毒品,可我現在手指斷了,哪裡來的臉去見程老板?後來我弟弟趁我不注意,偷偷用我的名義給程老板發了條消息,說我要被他老婆搞死了,如果他再不過來見我,那我就變成厲鬼都不放過程老板,所以,這程老板才來看我。”
我一陣無語,藍妮兒這話無疑是把我對愛情的希望又給粉碎。
“林蘇,你說我應該怎麼辦?”藍妮兒重重的歎了口氣,語氣裡全都是無措。
我搖頭,她的騎虎難下,我理解。
“妮兒,你這樣縱容你弟弟真的不是辦法,你不能把自己的一輩子,加注在有婦之夫身上。”說著,我不覺朝病房外一直對討好著淩弈寒的程老板看去。
藍妮兒閉上眼睛:“程老板告訴我,他的老婆出國旅遊去了,現在啊,我一希望她老婆最好一輩子都在國外旅遊不要回來,二希望我新接的手指能夠儘量看起來使我與常人沒有什麼不同。”
我摸著妮兒漂亮的長卷發,為她打著氣:“妮兒,不論怎麼樣,你都要堅強下去,而我會幫助你的,我會儘我的一切全力幫助你的。”
藍妮兒抱住我:“林蘇,我知道你最近也不同意,跟在淩弈寒的身邊,是不是很受痛苦和折磨?”
我一愣,痛苦,折磨?
這種感覺我到是沒有,在淩弈寒身邊,我得到最多的是受氣。
他總能淡淡用三言兩語,氣的我收斂所有溫和,隻想豎起刺狠狠的紮著他。
藍妮兒以為她說中了我的心思,便拍著我的背脊:“林蘇,痛苦隻是一時的,我們必須得堅持住,等我們在這些金主身上撈了足夠的錢後,我們就上岸,永遠的離開這個肮臟的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