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的女人似乎覺得有一絲冷,伸手去扯被子。
她不動還好,這麼一動,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都儘收男人眼底。
不過。
他也不是沒看過。
那天在遊輪上,他已經將她從頭到腳看了遍。
江晚渾然未覺,睡得格外香甜。
蕭溯立在床頭,深邃漆黑的眼眸裡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淡然和冷靜。
因為怕那群人發現,他將燈關了,但夏末的月光還是如水一般從窗外灑下來,為女孩的臉鍍上一層淡淡的銀光。
蕭溯點起一根煙,煙頭的火忽明忽暗,連帶著女孩的臉也跟著模糊起來。
他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兩道交織的身影來。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記起這個畫麵了。
六年前他被家族追殺,身負重傷的他逃到了一處地方,跟著就昏了過去。
一覺醒來,他所有的記憶都仿佛被抹去。
但這幾天出現在腦海裡的畫麵,仿佛在提醒著他,那一夜必定發生了什麼。
隻是他忘記了。
可即便他忘了,那個女人也該記得。
六年過去,並沒有人上門來找他負責,他也理所應當地沒有去查。
對於感情,他一向看得很輕。
可看著江晚酣睡的臉,他莫名湧上一股念頭。
想要知道六年前的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男人拿著手機來到窗口,“喂,幫我查個人。”
還在睡夢中的曾學友突然接到某人的來電,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查誰啊?還要你大半夜的來打電話。”
“六年前,我好像碰了一個女人。”
“……”
曾學友從床上彈了起來,“什麼玩意?你這千年老鱉什麼時候破的戒啊?”
“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