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是過河拆橋,把彆人的幫忙當做理所當然,變本加厲地索取。所以霍夜冥後來,杜絕了同情心泛濫,不做一些無畏的施舍。
沒想到的是,跟前這個女人看起來弱不經風,內心卻很獨立。
她不會對彆人的幫助,當做理所當然。
能夠心懷感恩,很好。
霍夜冥目光沉沉地看著她,補充了一句,“救了你弟弟隻是舉手之勞,你不用太在意。”
“不,你都傷成這樣了,怎麼能說是舉手之勞呢。”夏安好的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你放心,在你恢複正常之前,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跟我說。我能幫上忙的,一定會竭儘全力的。”
“什麼都可以嗎?”霍夜冥眉梢揚了揚,眼底升起幾分興趣。
他倒想看看這個女人,能報恩到什麼程度。
夏安好對上霍夜冥的眸子,麵露難色,“你,你想要我乾什麼啊?你知道的,殺人放火的話,我實在沒有那個能力的啊。”
軟糯的聲音在屋子裡回蕩,霍夜冥的臉上勾起了一抹弧度。
他天寒地凍的臉上不經意地浮現出一抹笑,“嗯,不會讓你去殺人放火。”
“那就好。”夏安好鬆了一口氣,表情也輕鬆了不少,“來,喝吧,這個一定可以幫你儘快好起來的。”
“好。”
兩人坐在床邊,一勺一勺,湯很快見底了。
夏安好又給霍夜冥削了一個蘋果,才離開,才離開。
她走後,沒多久,病房門外,傳來了高跟鞋踩地的聲音。
“夜冥!”宋宜宣腳踩著恨天高,人還未進門,身上的香水味混著風,灌進了病房裡。
“我聽說你受傷了,還好嗎?”宋宜萱緩步走近病房,看著病床上的霍夜冥,嬌滴滴的臉上使勁想擠出淚來,“夜冥,我一聽說,就立馬趕過來了。怎麼會這樣子?”
霍夜冥聽見聲音,薄唇掀動,輕笑了一聲。
他側眸,冷厲的眸光從她臉上掠過,周身籠罩著一股壓迫感,冷冷地質問:“你早就知道了,是嗎?”
一開始,她就應該知道,他喜歡的根本就不是她。
想要結婚的也不是她。
可宋宜萱從頭到晚都沒有吱聲,更沒有承認他認錯了人。
很有可能,她根本就想要將計就計,從而成為霍家的少夫人。
“你刻意隱瞞,到底是何居心?”
“夜冥,你在說什麼啊?我是剛剛才知道你受傷了的。一知道我就趕過來了,怎麼會是刻意隱瞞呢?”宋宜萱一臉無辜地辯解著,手輕輕地將長發順到了背後,望著霍夜冥的眸子微微泛紅。
儼然一副受害者,毫不知情的樣子,“夜冥,你是不是誤會我了?”
“夜冥?”霍夜冥目光冷淡的落在她的臉上,麵藏諷色,“我什麼時候跟你熟到了這個份上?你也配叫夜冥?”
“夜……”宋宜萱到嘴邊的聲音咽了下去,她更加委屈地繼續說著:“你,你今天是怎麼了,是我做錯什麼了嗎?明明是你一開始就說要和我結婚,想要我做你的妻子,你現在怎麼能怪我呢……”
“閉嘴!”霍夜冥的劍眉狠狠地擰了擰,厭惡地打斷了她的話,“你說的,最好是真的!”
跟前,宋宜萱除了這張臉,她簡直沒有一點點能比得上他的夏夏。
他怎麼會瞎了眼,竟然認錯了人……
霍夜冥收回了目光,清冷的聲音不大,卻字字冷冽,根本不容忤逆,“之前的訂婚隻是一場玩笑,希望你,還有宋家切莫當真。”
宋宜萱嬌滴滴地含著淚,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說完,她轉身走出病房,眼角閃出一抹狡黠的冷笑。
白洛凡那個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差點就壞了她的好事。
她隻要咬死了並不知情,霍夜冥沒有證據,也根本不能證明她早就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