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修剪毛發嗎?
衛寒溫足足愣了三秒,才意識到毛發指哪。
他悶著一口氣,梗在那不上不下。
而小女人淡然自若地用毛巾擦拭沈知年筆直勻稱的腿,許久沒聽到回答,她特意看了他一眼。
眼中詢問意味漸濃,微微蹙眉頗是不滿。
衛寒溫倏地起身走出他們的婚房,狠狠咬牙。
她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能麵不改色地問他,要不要給沈知年修剪毛發!
那裡是,隨便誰,都能,修剪的嗎?
以前怎麼不知道她如此奔放,又貼心入微?
向暖猜到他會受不了她直白詢問,也就不會再像盯賊一樣盯著她了。
她像上次那樣,快速給沈知年清理遮羞布裡麵的密林。
小臉紅得滴血,也不敢去看沈知年的臉。
聽說植物人有感知,能聽到外界的聲音,也能感受到別人對他做什麼。
她想,如果有畫外音,或內心OS,那沈知年早就罵街了。
是啊,一個跟他兄弟有了孩子的老婆,他惡心不及,又怎麼會想讓她碰呢?
向暖歎口氣,剛要收拾水盆,房門又從外麵推開。
她詫異地看向手提剃須刀的衛寒溫,有些反應不及。
衛寒溫得意勾唇,漆黑明亮的眸子裡熠熠生輝。
終於有扳回一城的感覺。
怎麼樣,沒想到他真的會拿刀來讓她修剪吧?
看她下次還敢不敢用這樣的方法戲弄他。
向暖磨了磨後槽牙,下床走向那個睚眥必報的男人。
他還是曾經那個少年,沒有一絲絲改變!
她也是曾經風風火火的少女,一往無前!
向暖氣勢洶洶地從衛寒溫手裡拿走剃須刀。
對這玩意,她還真不陌生。
她和衛寒溫從小一起長大,見證了彼此的年幼無知和正當年少時。
他第一次長胡子,第一次刮胡子,第一次買剃須刀,她都沒錯過。
且每次都鬨出不小的烏龍。
那年他16歲,她還不到15。
他上學晚,一直和她同班,整天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隻有她不怕他的冰塊臉。
向暖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胡子,格外驚奇,捧著他的臉像是要探出個洞來,還煞有其事地評頭論足。
“溫寒,你男人味不夠的呀,胡子才這麼點點。嘖,你不行。”
‘你不行’三個字,不管對多大的男人都是種挑釁,更何況是近在咫尺,又香氣撲鼻的女孩。
不過向暖還是霸道的不許他刮胡子,想把他胡子養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