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躲在房間裡麵,聽著我的新婚丈夫和姐姐在隔壁翻雲覆雨,聽著各種肮臟齷齪的聲音,感覺整個人都卑微到了極致。
直到媽在下麵喊我們下去吃飯,我這才推開門走出去。
結果,才出去就正好與兩人撞上,喻可欣的眼神中閃過一抹驚慌,似乎非常愧疚。
閻以琛倒是毫不在意,冷哼一聲,用一種挑釁的眼神看著我,又似乎是在看著什麼垃圾一樣。
下一刻,就在我的注視下,閻以琛更加摟緊了我姐姐,與她雙雙下樓,仿佛他們才是新婚夫妻一般。
飯桌上氣氛十分壓抑,我實在是有些吃不下去,才吃兩口便重新回了房間。
一整天閻以琛都沒有來找我,不用想他也是在和姐姐卿卿我我,我真的很不明白,既然這麼喜歡我姐姐,為什麼不直接娶她呢?
非要……非要這樣折磨我。
直到夜幕降臨,閻以琛這才上樓接我,語氣冷冰冰的:“該回家了。”
“我不,這裡就是我的家!”我抱緊了床上的被子,瑟瑟發抖如同一隻恐懼的小獸。
“這裡已經不是你的家了。”閻以琛冷嘲熱諷:“喻惢,你還真不要臉,做出那樣的事情,竟然還有臉在可欣麵前晃,你留在這,是要將這裡的人都惡心死嗎?”
我心頭一震,抱著被子的手突然就鬆開了。
“現在,立刻,跟我下樓。”閻以琛死死盯著我,眼神中是壓抑的怒火。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下樓的,隻知道我下樓的時候,正遇上在公司忙了一天的父親,對方卻連看都沒有看我一樣。
是什麼樣的感覺?
心痛嗎?
我不知道,心痛到麻木,反而不知道是不是痛了。
“看看吧,賤人,你家裡人誰不惡心你?你就是一隻臭蟲,走到哪裡都被人嫌。”閻以琛一邊開車,一邊嘲諷著我。
我沒有回話,也沒有反抗,如同一隻行屍走肉,安靜地坐在車子上,直到到家被閻以琛生拉硬拽的下了車。
這天晚上,閻以琛根本就沒有回房睡覺,而是誰在了客房,空留下我一個人。
我想和他離婚,想和他分手,這十二年來,從未有一刻如此迫切的想要逃離。
既然閻以琛不喜歡我,就不要這樣委屈自己。
第二天,我起床之後就去找了閻以琛的父親。
“爸,我想和你商量個事。”我握緊拳頭,幾乎是用儘全身的力氣才說道:“我想和以琛離婚。”
閻父非常意外的看著我,閻母此時也正好出來,聽到這話立刻嚇了一跳,連忙過來勸我:“孩子,你可不要多想啊,以琛那孩子不會哄女人,是不是欺負你了?”
“不是的,我隻是覺得他既然不喜歡我……”
“喜歡,我當然喜歡你。”閻以琛臉色陰鬱的站在二樓樓梯口,然後緩緩下樓,每一步都似乎帶著強大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