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洛是閻以琛在公司的助理,從閻以琛接任公司的時候就開始乾,兩人大學同學,我倒是也很熟悉。
寧洛做事一板一眼,進門之後小聲問道:“閻總呢?這是他訂的花,我幫他拿過來。”
滿天星嗎?
我望著對方手中的花束,心情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無論我和閻以琛走到哪一步,看到這束花總能夠想起小時候的事情,想起那時候對方對我的好。
“我拿給他吧。”我說著就要接過來,卻聽身後傳來一聲厲喝。
“彆碰!”
下一刻,閻以琛大步跨來,一把將滿天星從寧洛手中奪過。
我頓時僵在原地,有寧洛在場也不好發作,隻悻悻然笑道:“你助理來了,讓他幫你做飯,我晚上還有工作。”
“你今天的工作就是給我做飯。”閻以琛語氣不容置疑。
寧洛站在我們中間十分為難,小聲說道:“那個……公司還有事,我就先走了。”說完逃一般離開。
大晚上的,公司還能有什麼事?
寧洛一走,我隻能去做飯,冷哼一聲走向廚房的時候,有些忍不住又說一句:“滿天星挺漂亮。”
“它是最漂亮的花,象征著新生與希望。”
這不是滿天星的花語,而是我與閻以琛共同賦予它的意義,隻是……
“你現在說這些,不覺得很諷刺嗎?”我看著閻以琛,對方的眼神似乎很疑惑,我卻也沒有繼續追究,隻是回廚房炒菜。
這樣對我,卻拿著對我們來說與眾不同的滿天星,真是一種諷刺。
或許,它正應了另一句花語:配角。
在閻以琛的愛情中,我始終是那不起眼的配角。
男人吃飯的時候目不斜視,似乎根本看不到我的存在,我草草吃了幾口便要離開,卻聽對方終於開口。
“天已經黑了,留下來。”
“抱歉,我的孩子在柒家會所,我的工作也在那裡,那裡才是我的家。”我拿上自己的外套,就要推門出去。
“啪”地一聲,男人突然將筷子扣在桌子上。
“如果你擔心孩子,我可以讓諾斯醫生現在就抱過來。”
閻以琛的話將我嚇了一跳,有些緊張的回頭看他,對方眉眼冰冷,沒有丁點開玩笑的意思。
我隻能重新坐回去,我不擔心自己會如何,但是如果讓孩子回到閻以琛身邊,我擔心他會受委屈,畢竟在閻以琛的心中沒有他的一席之地。
吃過飯後,我故意借著洗碗、做家務不回臥室,我擔心他會對我做什麼,想等他睡著之後再說。
但是無論我如何拖延時間,在我走進房間的時候,閻以琛依舊躺在床上炯炯有神。
算了吧,我知道自己逃不過去,上床一件件脫下自己的衣服。但沒想到閻以琛絲毫不為所動,隻是在我脫光之後關閉燈光,周圍一片漆黑。
我僵在他身邊良久,又是緊張又是期待著什麼,直到聽到對方均勻的呼吸聲傳來才鬆了口氣。
其實……還有一絲委屈。
心神鬆懈之後,我很快睡了過去,卻又在半夜突然被驚醒。
月光透過窗子白慘慘透進來,落在窗台的滿天星上麵,也落在站在床邊的男人臉上。
我猛然清醒,迅速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