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在外麵漫無目的的走著,望著周圍的車水馬龍,感覺似乎一切都與我無關。
我行走這人世間,懷著最真摯的愛意,得到的卻隻是閻以琛的冷漠與報複。
不是我給閻以琛下藥,下藥的應該是喻可欣,但是我該如何告訴閻以琛?就算我說,他也不會信。
他隻會覺得我是在誣陷喻可欣,覺得我這個女人富有心機,閻以琛舍不得碰喻可欣一下,甚至在公司遇到麻煩的時候舍不得娶喻可欣。
我恍惚地走進一家酒吧,點了杯酒準備借酒消愁,卻突然聽見熟悉的聲音。
是歌聲,很辨識度的清脆聲音,讓人聽上一遍便無法忘懷。
我抬起頭,望著酒吧駐唱那張清雋的熟悉麵容,一時間忘了喝酒。
“如果那兩個字沒有顫抖,我不會發現我難受,怎麼說出口,也不過是分手。如果對於明天沒有要求,牽牽手就像旅遊,成千上萬個門口,總有一個人要先走……”
《十年》從安隱口中發出,少了幾分無奈卻又多了幾分深情,他穿著一身亮片夾克,將嘴唇貼在立地的話筒附近,手上還抱著一把吉他。
指尖輕動,是我熟悉的傾心音樂。
“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我,我們還是一樣,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十年之後,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隻是那種溫柔,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情人最後難免淪為朋友……”
他似乎也注意到了我,尾音略微一顫差點跑調,眼睛瞪大似乎不敢置信我會出現在這裡。
我朝他笑笑,抬手揮了揮算是打個招呼。
安隱唱過一首歌,立刻跳下台朝我走來,台上則是很快有人接替他的位置。
酒吧的客人都看著他,我則也被人開始注視,略有些不太適應的低下頭不想理會那些視線。
“喻惢是吧?”安隱還記得我的名字,笑問:“你怎麼自己來這邊?少陽呢?”
“他在忙。”我淡淡說道,對方這一句話將我打回現實,我現在已經是邱少陽的女朋友,還擔心閻以琛做什麼?
“這樣啊。”
“你不上去繼續唱歌可以嗎?”我問他,有些意興闌珊。
“沒事,我並不是這邊駐唱,隻是過來幫個小忙。”安隱伸了個懶腰,笑道:“趁著還沒有正式出道,還能夠多來這邊玩玩,等以後成了大明星可就不敢過來了。”
我忍不住好笑,這人還真是一點都不謙虛,還沒出道就已經開始思考當大明星之後的生活。
不過,安隱唱歌這樣好聽, 又有邱少陽那個朋友肯捧他,會紅起來也很正常。
“來杯金菲斯,謝謝!”安隱找服務生點了一杯酒,說道:“你心情不好,我陪你喝一杯。”
“你怎麼知道我心情不好?”我有些詫異,我似乎並沒有表現出來。
“大白天的來這種地方喝酒,不是特彆貪玩就是心情抑鬱。”安隱十分自信的說道:“你應該不是特彆貪玩的人,那就肯定是心情不好咯。”
我抿了口杯中酒,朝他搖頭:“你猜錯了,我心情很好,隻是有些無聊,現在要回去了。”
說完我喊來服務員買單就要離開,卻不料安隱酒也不等了,直接買單追了過來。
“你做什麼?”
“送你回家。”安隱說著先一步跑去開車,然後示意我上去,“上來啊,你是少陽女朋友,你還擔心我吃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