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著眼淚,有些不解的哭道:“你為什麼管俺叫姐姐呢?大家都是同一天出生的,俺不比你大,而且那是俺哥哥啊……”
紀曉柔聞言呼吸一頓,沒想到伍月這個鄉下來的土包子這麼不給麵子,臉上頓時青一陣白一陣的十分不好看。
但她是紀家的大小姐,是紀家的掌上明珠,要保持自己的修養和風度,伍月這種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上不得台麵的東西不配跟她鬥!
思及此,紀曉柔換上一副溫和的笑容:“那……這位姑娘,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處?我不知道你從哪裡知道我們家有錢,我奶奶心善,但撒謊是不對的。”
說著,紀曉柔從圍在腰上的外套裡摸出兩張大團結:“你要是缺錢的話,我這裡有二十塊錢,你先拿去應急吧?這是我這個月的零花錢,都給你!”
紀曉柔從小就是個戲精,善於利用自己楚楚可憐的長相裝出一副善良的聖母白蓮模樣。
上輩子伍月被少被她這幅虛偽的樣子騙,但現在她早就看清了她的真麵目,要是再被她騙就白重生了。
思及此,伍月有些激動的抓住了紀曉柔的手道:“你就是紀曉柔吧?長得真漂亮!”
“俺娘死之前可惦記你了!說到死都能見上你一麵,怪對不住你的!”
“俺娘臨死那會兒一直拉著俺的手不肯閉眼,直到俺答應她一定帶你回去給她上墳她才閉眼的!”
紀曉柔被她的話弄的渾身發毛,驚恐的看著伍月,想掙開她的手:“你胡說些什麼!我聽不懂!”
伍月一副焦急的模樣:“怎麼會聽不懂呢?”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紀曉柔:“俺娘,就是你親媽!你親媽沒了,她想讓你去給她上墳!”
紀曉柔的臉色更加難看,用求救的眼神望著紀老太太,委屈的道:“奶奶,這個人她在說什麼啊?”
紀老太太這會兒正頭疼的不行,看長相,伍月的確是和紀若瑾很像,但她無論是從氣質、談吐、衣著上來看都上不得台麵,讓人下意識的不想承認她的身份。
見伍月揪著紀曉柔不放,板著臉道:“好了!事情沒查清楚之前你先彆亂攀關係!”
紀若瑾立刻叫起來道:“還查什麼?這丫頭一看就是假冒的,想碰瓷呢!王媽,把她趕出去,我們紀家沒有她號人!”
說著馬上去扯伍月的紅白藍編織袋要往外丟:“滾!馬上從我們家滾出去!”
伍月是來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的,哪能說出去就出去?
幾句冷言冷語算什麼,上輩子,多難聽的話她都聽過。
聽到紀若瑾叫自己滾,伍月一屁股坐在地上,扯著嗓子嚎了起來:“俺不滾!俺就是紀家親生的閨女!你們要是不認俺,俺就……俺就坐在這地上不起來!”
“你!”紀若瑾被伍月氣的渾身發抖,跳著腳喊道:“王媽!你到底在乾什麼,快叫保安把她丟出去啊!”
伍月見紀若瑾要來拽自己,一把抱住了樓梯扶手,手腳並用猴子似的攀住欄杆,甩著腦袋道:“俺不走!俺不走!”
“你們要是不認俺,俺就去派出所告你們,去電視台批鬥你們!”
紀家是名門望族,霖城四大家族之一,家族裡皆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要是這事情傳出去,紀家確實顏麵無光。
即便是能動用關係把消息撤下來,但嘴是長在人身上的,一傳十十傳百,不就都傳出去了?
思及此,紀老太太強壓下心火,朝紀若瑾道:“好了!彆鬨了!”
“奶奶!”紀若瑾委屈的喊道。
紀老太太揉了揉眉心道:“你先帶曉柔回樓上去,奶奶跟她說幾句話。”
紀曉柔見紀若瑾沒能把伍月丟出去,心中閃過一絲不甘。
但紀老太太發了話,她不敢不聽,扯了扯紀若瑾的袖子道:“哥哥,彆生氣了,咱們先上樓好不好?相信奶奶會處理的。”
紀若瑾一臉不忿,甩開紀曉柔的手往樓上跑去。
紀曉柔歉意的看了伍月一眼:“那……我先去勸勸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