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跟了上去。
伍月嘴角閃過一絲不屑的弧度,心中暗暗吐槽:虛偽!
臉上卻是委屈又無辜的看著紀老太太:“奶奶,哥哥這是咋了?明明俺才是他親妹妹,他為什麼不要俺,還要趕俺走?”
紀老太太看著伍月懵懂無知的樣子,眼皮猛的一跳,一臉的一言難儘,朝外頭的王媽道:“你先帶她去休息一下,打電話叫先生和太太早點回來!”
王媽詫異的看著伍月,沒想到她一陣撒潑打諢竟然讓紀老太太把她留下來了,臉皮真是夠厚的!
忙答應了一聲:“哎!我這就去。”
然後不知道怎麼稱呼伍月:“那個……”
伍月抹了一把眼淚鼻涕,憨憨的道:“俺叫伍月!”
王媽看見她鼻子上黏糊糊的,蹭了一手背,皺了皺眉道:“伍月小姐,你跟我來。”
王媽在紀家乾了幾十年,察言觀色的能力十分了得。
她看的出紀老太太和紀若瑾都不喜歡伍月,自然不會安排她去二樓礙他們的眼,隻帶著她去了廚房邊上的一個小房間,把伍月安置在那。
這小房間,真當得一個小字,巴掌大的地方,除了一張桌子外,就隻放的下一張一米二的單人床。
這原本是個庫房,連個窗戶都沒有,後來改造成保姆房,給家裡的傭人和保姆住的。
伍月看著眼前熟悉的房間,眼底閃過一絲嘲諷:“這麼小?是給人住的嗎?俺進去都轉不開身!俺家豬圈都比這大!”
前世她就是在這個間房間住到大學畢業,然後出嫁的。
如今想來,堂堂紀家的千金,竟然住保姆房,而紀曉柔這個冒牌貨卻享儘榮華富貴,萬般寵愛,簡直可笑至極!
偏生她那時候傻,覺得隻要能留在紀家,能有一張書桌讀書,一張床睡覺就很好了。
眼睜睜看著紀曉柔囂張得意,風光無限,而她低賤卑微,一無所有。
王媽聽到伍月嫌棄的語氣,氣的胸口一陣起伏:“曉柔小姐下個月要參加芭蕾舞比賽,樓上是她平時練舞的地方,需要絕對的安靜,能給你個睡覺地方就不錯了!”
“像你這樣莫名其妙跑上門來認親的,我見得多了!”
“你說你冒充什麼不好,竟然冒充我們家小姐,要不是老太太心善,我都不想搭理你!”
伍月聞言心中冷笑一聲,要說伍月上輩子的仇家,一隻手數不過來,這王媽絕對算一個。
她仗著自己在紀家乾了幾十年,拿自己當半個主子,平日裡對家裡的女傭,廚娘,園丁頤指氣使,吆五喝六的。
偏生她很會演戲,在紀老太太麵前低眉順目,比貓還乖順。
上輩子,她知道伍月不得寵,背地裡老是欺負她,讓她幫著掃地、擦桌子、洗衣服不算,還想把伍月介紹給她遠房表侄做老婆。
她那個遠房表侄是個混子,長得肥頭大耳,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靠著王媽和紀家的關係在外頭承包點小工程,遠遠看了伍月一眼就惦記上了。
好幾次王媽都在紀老太太麵前提這件事情,要不是後來楊野支援災區醫療的時候腿受了傷,紀曉柔要悔婚,嫁給楊野這種好事情,才落不到她的頭上。
當然,對彆人來說或許是件好事,但對伍月來說隻是從一個泥潭到另外一個泥潭罷了。
從回憶中抽身,伍月望著王媽的表情愈發的冷:“俺是冒牌的?俺要是冒牌的,奶奶能讓俺留在紀家住嗎?”
“俺從前聽那戲文裡唱宰相門房七品官,你這個老太婆還真拿自己當個玩意兒了?”
說著抬手就給了王媽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