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都在這兒了?怎麼這麼少。”
時景川皺著眉看著地上的東西,不過幾件衣物以及一些喬然生前畫畫的東西,簡直少的可憐。
“少爺,都在這兒了,您要找什麼?”
“沒什麼,對了,你有沒有見到過什麼盒子之類的東西?”
“盒子?”管家不停回憶,“少夫人出事前幾天我見她把玩過,後麵就沒見著了。”
聽到管家的話,時景川有些泄氣。
這麼巧?
記得喬然生前十分寶貝一個小盒子,偶然間瞥到裡頭裝的似乎是首飾之類的東西,但他當時不屑一顧,還嘲笑她把垃圾當寶貝。
難道,就是那個玉戒?
不!不是!她肯定沒死!
她害死了自己的母親,他本該恨的不是嗎?
可自己為何執拗地要找到她沒死的證據?
看見時景川準備離開,管家連忙指了指喬然的遺物,“少爺,這些東西怎麼辦?”
“燒了!”
時景川冷冷撂下兩個字後便快步離開了,看都不願再看一眼,這些東西在他眼裡與垃圾無異。
待他徹底走遠,管家才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一個玉戒,十分疼惜的放在手中摩挲著。
少夫人,您安息吧。
三天後,喬然的骨灰終於得以下葬。
葬禮辦的簡單,隻零稀的來了幾個人。
除了時景川和龔玥,喬非和沈逸之也特地趕了過來。
時景川看著那個冰冷的骨灰盒,心裡閃過一絲悲涼。
那個曾經和自己相愛的女人,就這麼離開了這個世界。
明明是她對不起他,可為何他的心緊緊地揪成了一團。就好像有一隻手在握著他的心臟,一鬆一緊,一鬆一緊,讓他透不過氣來。
雖然心中恨意依然,可他不得不承認,他,竟然該死地想念那個倔強的女人!
那種蝕骨思念遍布全身,讓他無所遁形。
這一刻,他該死地懊惱,如果那天他沒逼她,是不是現在在他麵前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他下意識的用餘光瞥了一眼離自己不遠的帶著墨鏡的喬非。
隻見她泯著嘴,一臉凝重,大墨鏡將她的臉蓋住了一半,讓人看不到表情。一頭墨色大波浪披掩蓋住上半身好看的身段,即使著了一身黑衣,也擋不住從裡到外流露出的好氣質。
時景川就這樣盯著她,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越看就越覺得不像,心裡也越絕望。
喬然注意到時景川炙熱的目光,不由得冷冷的摘下了墨鏡。
清冷的目光直直的望過來,眼眸綻放的不屑和玩味刺痛了他。
她不是喬然,縱使後麵,她看自己的眼神依然滿是愛意的。
愛意?
想到這,時景川如同被五雷轟頂,一時間不止作何反應。
對,喬然這麼愛自己,即便背叛了自己,也是有苦衷的吧?
“嗬,遲來的深情比草還賤。”一旁的沈逸之諷刺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