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玥看著手機上發來時景川和喬然碰麵的照片,火冒三丈。
難怪她給他打電話左右推辭,原來又去找喬然那個賤人了!
都已經鬨緋聞的人還那麼癡癡念念的想著,為什麼!為什麼!
眼看著孩子的預產期快到了,時景川根本都不在乎她和肚子裡的孩子。
一個是恨之入骨的“閨蜜”,一個是深愛無法自拔的男人,她夾在中間兩邊都沒落到好處。
時裝秀?
喬然,你這輩子都彆想翻身了。
龔玥撥打了一個電話,“工廠那邊的貨出車之後想辦法延遲,裡麵的衣服都給我一把火燒了!”
第二天。
時景川到了工廠後,找到了工廠負責人詢問當年的事情。
“當年確實我們製作過植物染,以前的漿花質量可沒有現在這麼好,多虧了時總沒日沒夜的研究,才有了如今的嫁接技術啊!”
時景川的疑慮越來越深,“後來為什麼停產了?”
“具體原因我記不太清了,隻記得我去時家卸完貨的第二天,時總來了消息說暫時不用生產了。老張頭也知道這事,對了!老張頭!”
他趕忙掏出來手機翻找了半天才找到,遞給時景川看,“老張頭之前有培育過漿花種子,倉庫失火那天他就和時總待在一起!”
時景川心臟跳的厲害,奶奶之前跟他說父親分明是在飛機上出事的,怎麼會在倉庫?
“他的地址,馬上給我!”
父親的死給母親帶來了很大的打擊,自從那個時候開始就體弱多病,待他考上研究生後,終是沒撐住病倒了在醫院修養。
在高速公路上馳騁的時景川,緊鎖著眉心,心裡的痛楚一一冒了出來。
開了三個鐘頭的車才到達老張頭的村莊,太陽已經落山了。他正在院子裡拔蔥,時景川敲門,這才弓著腰慢悠悠的上去開門。
時景川看著眼前這個人,努力克製著自己的心情,“您好,我是時宇辰的兒子,您是張副廠長吧?”
老張頭瞠目結舌,“你、你,時總的?”
他把時景川請進了屋子,剛坐在炕上老淚縱橫,“我對不起你的父親,對不起他啊!”
“那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那記憶是這輩子都無法磨滅的痕跡,“當年我是負責育苗的,時總很看好我的技術,隔三差五的喊我去對比溫差,實驗就在你們時家的倉庫。”
“當時的研究全都是時總個人名義擔保,後來被公司的董事壓著資金才不得不停產。”
說到這他擦著眼淚,“火災那天我帶著胚芽去看望時總的時候,他和一個女人在爭執,我便沒多留,坐上回廠裡的車沒半小時,就出事了。”
那個女人難道就是喬然的母親?
事情一樁樁捋下來,看似清晰了,實際卻又陷入了新的盲點。
19日晚上,喬然從時裝秀的布置場回到酒店已經一個小時了,約好的時間超了這麼久,她有些擔心起來。
給公司打了電話確定,說是已經出車了。
她定了定心。
可能是夜路車不好走耽誤了,再等等。
兩個小時、三個小時......指針指向了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