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漢拍著大腿,生氣的說:“你說你往裡跑什麼,這下好了,驚動了裡麵的東西,要不是我帶你出來,你就沒命了。”
他越說越激動,“我的衣裳飯盒還在裡麵,這可咋辦啊?”
我看了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再下去也來不及了,今晚又沒乾成事。
“我陪你還不成嗎?”我皺眉說,今晚啥都沒乾成,我也不耐煩,可想著他到底是好心救我,我儘量緩和了語氣。
他瞥我一眼,“你有幾個錢了不起啊?”
“……你不想讓我賠?”我反問。
他騰地站起來,“誰不讓你賠了,你必須得賠我,少了我還不乾呢。”
我無語的歎口氣,給了他五百。
他接過錢,瞪我一眼:“看著挺好的丫頭,性子那麼莽,看在你賠我錢的份上,我勸你一句,正道一朝踏錯尚且萬劫不複,你走了邪道更是不會有好結果。”
他把錢揣兜裡,一瘸一拐的往後廣場走,“看來今晚隻能在椅子上對付一晚了。“
他這話啥意思?
我追上去,不服氣道:“你咋知道我走的是邪道?”
我又沒殺人放火,怎麼就是邪道了?
他指著我的手說:“你身體裡養著魂,還供奉著厲鬼,不是走了邪道又是什麼?要不然你碰到辟邪的柴火灰能被燒?”
我看向手指肚的焦痕,原來我怕辟邪的東西,竟是因為我現在走了邪道?
可饒夜煬沒提過這事,而且我爺還說饒夜煬是我的鬼仙,供奉仙家明明是正道。
流浪漢沒再說啥,轉頭去了後廣場。
我也沒了繼續調查車庫的心思,滿腹疑惑的回到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了半天,我終於想通了。
管他是正是邪,隻要我遵紀守法,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我走哪條路都沒啥關係。
我用我自己的身體養魂,又沒用其他人的身體養魂,而且等魂養成,我還得自己吞了,又沒礙著彆人事。
饒夜煬吃的也是一些作惡的冤魂,還算是為民除害了。
我吐出口氣,第一次對自己現在的情況有了清晰地認識。
“饒夜煬,今天在車庫裡遇見的那個流浪漢挺厲害的。”我感歎說。
說了幾句話就能看出我在養魂,挺厲害的。
他嗤笑道:“不過是個失敗者罷了。”
我撇撇嘴,沒跟他爭論。
估摸著盧東來在他這裡都不值一提,他又怎麼會看得起那個流浪漢。
在車庫裡嚇了一場,我實在是累,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要不是孫大勇給我打電話,我還能睡。
他說當初主張建造鑫源小區的程經理回來了,主動找到盧東來,想要讓他給找個看臟的人,問我去不去?
“去!”我毫不猶豫的說:“這不正是個機會。”
他沉默了會,語氣聽著有些擔憂:“我跟你說實話,程經理找人看臟不是個托詞,他是真遇到事了,還是要命的事。”
我摸著石像,回道:“不管是啥事,我都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