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饒夜煬還要跟我發脾氣,誰知道他就跟我說了句:“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後頭小心。”
說完就走了。
我在石河子度假村玩了半天,晚上回了學校。
我們前腳剛到學校,後腳就聽人說吳立陽出事了。
攔住人一問,吳立陽竟然要自殺。
我跟著他們趕到吳立陽宿舍,就看見吳立陽站在樓頂,我們連忙跑上去。
“吳立陽,你彆想不開。”我衝他喊。
事發突然,救援人員還沒趕來,我就想著先穩住他。
他渾身一震,扭頭看向我,突然咧嘴笑了,“我死了你高不高興?”
我心頭一顫,發現他雙眼泛紅,額頭黑氣特彆嚴重。
他中邪了!
我從兜裡摸出一張符紙,想要找機會去拍在他身上。
“你們這些虛偽的人,我知道你們都看我胸大屁股大,都想跟我睡覺,沒人真心對我。”吳立陽哭喊著,動作扭捏,跟個女人一樣。
我全身一顫,他不是吳立陽。
“現在好了,我就要死了,我恨你們。”說完,他直接用外套裹住腦袋,跳了下去,沒給我們去抓他的機會。
杜濤說:“剛才他說話的語氣不是吳立陽。”
“我也看出來了。”可我想不出到底是誰。
杜濤猛地抓住我的手,說:“說話的人是高冉。”
我倒吸口涼氣,“真的是高冉?”
他認真的說:“就是高冉。”
“為啥這麼說?”我問。
杜濤左右看了眼,拉著我下樓,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小聲說:“這些事我是聽其他人說的,早就有人傳高冉私下跟那些有錢的男人,一晚上一萬多,吳立陽也跟我抱怨過,說是高冉晚上從來不跟他一起,甚至不讓他碰,以前有人用這事挑逗過高冉學姐,那個人沒過幾天就被人舉報考試作弊,勸退了,高冉學姐表麵上就是撒撒嬌,但所有得罪她的人都因為各種原因離開學校了。”
我聽的後背泛涼。
可是這要是真的,那薑玲玲說的床上的血是怎麼回事?
我越想越糊塗。
半晌拍拍腦袋,說:“不說這些,咱們先找到高冉再說。”
如果吳立陽身上真是高冉的魂魄,那吳立陽的魂魄和高冉的屍體呢?
我急忙跑到高冉的宿舍,舍友卻說她在校外住,沒人知道她具體的住址。
聽說吳立陽出事,舍友欲言又止,我們問了好半天,她才說:“其實高冉剛入學的時候不這樣,那時候她人很單純,有時候女生之間開幾句玩笑,她都會臉紅。”
“她是在大二發生變化的,那時候她在外麵打工掙生活費,有一次一夜沒回來,第二天回來後身上就都是傷,還是那種掐出來的,被人看見後就造謠她在校外陪人睡覺,不過高冉跟我說是她被人非禮,雖然身上有傷,但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而且她也報警了,她那一夜是在警局過的。”
“可謠言這種東西隻會愈演愈烈,學校裡許多人都煞有介事的說她陪人睡覺,一晚上一萬塊,有些女生把她後背有顆痣的事說出去,也會淪為男生之間的談資,高冉那段時間壓力很大,我怕她出事,經常開導她,後來我回家奔喪,來回一個禮拜,等我回來的時候高冉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