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三爺臉色一僵,扭頭就往西屋走,“當我沒說過剛才那些話,我比較願意當忘恩負義的小人。”
我笑了笑,也沒勉強他,我這人最受不了彆人跟我煽情,本來那句話也就是說說罷了。
吃完飯,我把峰子給我的手機拿出來,點開手機備忘錄,看清備忘錄裡的內容後,我差點被粥噎到。
他口中的詳細資料就是一個名字,杜增。
幫他安置村裡殘疾孩子的人叫杜增,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信息。
我看著手機瞪眼,這我可咋找?
想了想,我決定等王莊村的事情有了結果,去看看峰子,至少也得問出杜增的身高和相貌來。
把峰子給我的手機和銀行卡放到床頭櫃裡,我就趕去學校上課,剛進教室就看見薑玲玲一個人坐在最後一排,雙眼通紅。
“玲玲,是不是……”我的心提了起來,怕孩子出事,沒等我問完,薑玲玲轉身抱住我。
她帶著哭腔說:“孩子昨天夜裡沒了。”
我心裡發寒,輕輕的薑玲玲背上拍著,無聲的安慰她。
“曉曉,你知道嗎?醫生說孩子是被喂了藥。”她恨恨道:“那是她生出來的孩子,我嫂子還真的下得去手。”
王莊村的人從小接受的環境就是瘋狂而自私的,素萍能對自己的孩子下手不足為奇。
何況就算是她下不去手,還有她爸媽。
看薑玲玲情緒低落,我中午也沒回家,一直在學校陪她到晚上九點多,從宿舍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周軒。
我尋思著是湊巧,誰知道他徑直走到我跟前,說:“我有事需要你幫忙。”
他把我拽到操場的角落,說:“你應該知道石河子度假村那個土地沒能進入地下,說不定現在已經回來了,正在找我們。”
我提防起來,難道周軒是要拉著我一塊去對付許餘年?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理直氣壯的說:“我們需要合作,他不會單單找我報仇,同樣不會放過你,是咱倆一塊去把他的墳挖了。”
我被他氣笑了,“的確是咱倆一塊挖的墳,可把他養屍的消息透露給地下的人可是你。”
周軒一臉無語,耐著性子解釋道:“若是讓他順利升遷,往後咱倆的日子都不會好過,他在此盤踞多年,對於濱河縣的事未必不知道,而且你親自去過石河子,他肯定也發現了你的身份,咱倆要想要活著,就必須把他除掉,否則咱倆的頭上永遠懸著一把刀。”
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我不由得跟著他的思路走,腦子有些混亂。
“他剛進入地下,肯定不會貿然把咱們的事說出去,等他真正成了陰差,難保不會拿咱們兩個的消息求權。”周軒接著說。
想到許餘年離開之前跟我說的話,我總覺得他不會出賣我。
不過現在想這些也沒用,現在許餘年的陰間官路算是被我們給毀了,他肯定會來找我們算賬。
“你想要怎麼做?”我問。
周軒露出冷笑,“先下手為強。”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接通電話後,他臉色猛地一沉。
我離得近,很清楚的聽見電話裡是許餘年的聲音,他說:“想要杜濤活著,就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