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露麵的男人,心甘情願的丟魂……
這兩件事攪在一起,讓我開始懷疑薑玲玲看上的這個男人的身份。
周軒是地下正經承認過的渡陰人,手持渡陰令牌,想要叫魂根本不用等到夜裡。
在薑玲玲的床頭點上一根鬼香之後,周軒舉起渡陰令牌,低聲喝道:“天清地寧!”
一縷細小的黑氣從渡陰令牌裡鑽出來,爬到薑玲玲的臉上,緩緩散開,覆蓋住她的臉。
“叫。“周軒跟薑玲玲的母親說。
“玲玲,玲玲……”
在薑玲玲的母親喊她的名字的時候,我也在觀察屋裡的情況,可認真的看了半天,都沒看見薑玲玲的魂魄回來。
反而是周軒臉色越來越難看,雙腿都開始發顫。
啪的一聲,床頭的鬼香突然斷裂。
周軒悶哼一聲,踉蹌著退後幾步。
我急忙上前扶住他,“叫不回來?”
他點頭,“有人在阻攔她回來。”
我心思一轉,有了主意,“既然叫不回來,那咱們就順著找過去。”
如果我沒猜錯,薑玲玲看上的那個男人肯定不是正常的活人,她這次丟魂肯定跟這男人有關。
“我找不到,渡陰令牌隻能送魂、招魂。”他為難地說。
我扶著他坐下,胸有成竹道:“這不是還有我?”
我讓薑大偉先把薑玲玲父母送到彆人家,然後從包裡摸出我爺給我留下來的那本書,從裡麵翻出一張追魂符。
反正我用也不需要用朱砂畫,我就找了張黃紙,用圓珠筆描了兩張。
周軒一臉羨慕,“我要是能像你這般,該多好。”
“會的。”我沒有打趣他,鄭重的說:“周軒,好好當我的小弟,總有一天你能沾著饒夜煬的光,成為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他翻了白眼,“你也就這點追求,天天想著男人。”
我輕哼一聲。
符紙畫好後,我支使周軒幫我去買布置法陣的東西。
他應了聲,匆匆出門。
“剛知道周軒身份的時候,我差點成了他的小弟,沒想到最後竟然是他成了我的小弟。”我感歎了一句。
說著,我坐到床邊,仔細觀察薑玲玲的情況,發現她眉頭微蹙,眼珠動的厲害,神情有些痛苦。
我連忙又描了一張聚陰符拍在她肩膀上,片刻之後,她眉頭漸漸舒展。
等把法陣布置好,也快到晚上十一點了。
我沒再耽擱,剪下一撮薑玲玲的頭發,燒成灰灑在黃紙上,然後割破她的指尖,往黃紙上滴上一滴血。
血滲進黃紙裡,不是一片,反而是一條蜿蜒的淡淡血紋,紋路消失之處是兩個字:朔方。
“這是啥意思?”我問周軒。
他沉思半晌,突然眼前一亮,“朔方是古人對北方的彆稱,血紋指向這裡,難道是薑玲玲的魂魄在北方?”
我們兩個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他背起薑玲玲,我把黃紙和筆裝進兜裡,從薑玲玲家出去往正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