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軒走到半路,杜濤滿頭大汗的追上來,揉著眼睛說:“你們怎麼出門也不叫我?”
“你從啥地方來的?”我吃驚的問。
杜濤一臉受傷,“我就在薑玲玲家裡啊,你們在主臥忙活,我幫不上忙,就在客廳等你們,後來不知道怎麼的睡著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你們兩個出門了。”
我尷尬的撓撓頭,還真是忘了他了。
不過現在看見杜濤,我突然有個瘋狂的想法,“杜濤,你在前頭走。”
他那麼倒黴,薑玲玲看上的男人又有可能不是人,沒準能瞎貓碰上死耗子,讓杜濤給遇上。
不過這話我沒忍心杜濤說,怕打擊他。
“哦。”他茫然的走在前麵,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漲紅著臉,“曉曉,你太壞了,你又想利用我的破運氣去撞鬼。”
他剛說完,原本趴在周軒背上的薑玲玲猛地支起上半身,腦袋向左擰,雙眼直愣愣的盯著街邊的小巷子。
還真是讓杜濤給碰上了!
“你真棒。“我由衷誇獎道。
他幽怨的瞥了我一眼。
我雙手攥拳,打頭陣進入左邊的小巷子,一進去就看見前麵院子裡聚集的陰氣。
扭頭看了眼巷子口,牆上果然用朱砂畫著符文。
有人在巷子口布下陣法,將巷子裡的陰氣隱藏起來,要是不進入巷子的話,完全不會發現。
一進入巷子,薑玲玲的呼吸就開始加重,呼哧呼哧的喘粗氣,喉嚨裡發出痛苦的嚶嚀。
我心裡咯噔一下,她的魂魄怕是不太安全。
想到這,我顧不得其他,直接上前把院子門踹開。
門開的一刹那,一股風刃劈頭砍來,躲閃不及,我一咬牙,直接揮拳迎過來。
風刃撞到我的手上,我手臂一陣劇痛,不受控製的退後幾步,而風刃直接被我一拳打散。
“你是誰?”從院子裡走出來個中年男人,警惕的問。
這男人的模樣隻能是周正,說不上好看,難道這就是薑玲玲的看上的男人?
“薑玲玲在啥地方?”我直接問。
男人瞳孔一縮,威脅我:“這不是你該管的事,識相的趕緊滾。”
說著,他拿出一塊木牌,“雖然你不人不鬼,可我是渡陰人,有的是方法收拾你。”
他手上的渡陰令牌比周軒的小一圈,上麵還有不少裂痕。
如今的地下等級森嚴,渡陰令牌小就代表著他的地位要比周軒低。
我勾唇一笑,拿出許餘年給我的渡陰令牌,“巧了,我也有,還比你的大。”
男人臉色大變,利用渡陰令牌在院門口布下一道黑氣凝成的牆,轉身就往屋裡跑。
我冷笑一聲,一拳將這道牆轟裂,追進院子裡,剛走到屋門口,那男人就掐著薑玲玲的魂魄從屋裡出來。
他把薑玲玲舉在胸前,“放我離開,不讓我把她打散。”
薑玲玲的魂體很虛弱,幾近透明,我碰她一指頭,她就得魂飛魄散。
“是你把她折騰這樣的?”我怒從心起,恨不得把這個男人碎屍萬段。
這樣的情況下,即使薑玲玲的魂魄順利回去,她以後也會體弱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