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剛才看錯了?
我滿腹疑惑的關上門。
“曉曉,你回來了?”杜濤迎出來,看見我肩膀上纏著紗布,驚道:“你被人揍了?”
我瞪他,沒好氣的說:“啥叫我被人揍了,是我把被人給揍了,這是勝利的標誌。”
“你真是越來越皮。”杜濤感歎說:“剛認識你的時候,你是個多實誠的孩子,明明自己就是個看臟的,還會被鬼嚇得亂叫,現在等閒的鬼在你看來跟螞蟻似的。”
我被他說得愣住了,仔細一想,還真是這樣。
不知道從啥時候起,我不怕鬼物了,跟他們交手時還會興奮。
杜濤讓我坐到沙發上,說:“差點忘了正事,我是來跟你說李青鬆的事,我打聽出一些消息來,他出自東郊玄妙觀,平日裡就在觀中修煉,每月接一些散活維持生計,當初我爸媽之所以認識李青鬆,是我舅舅給介紹。”
“你舅舅?”
“就是周軒的父親。”杜濤臉色凝重,“聽我媽說,原本李青鬆跟我舅舅關係很好,兩人經常一起喝酒,五六年前兩人突然斷了聯絡,李青鬆還曾經當著我媽的麵痛罵我舅舅,說他狼子野心,自私自利。”
沈大友說周家跟我爺有聯係,李青鬆不但我知道我和我爺,還痛罵周家人。
沒準他知道周家和我爺勾結在一起,究竟要做啥!
“走,現在就去玄妙觀。”我顧不得肩膀的傷,回屋拿上我畫出來的所有的符紙,讓杜濤開車帶我去玄妙觀。
我心裡越來越沒底,從周軒的行事滴水不漏,要不是最後為了我殺我露出馬腳,我不可能看穿他的真麵目。
他父親隻會比他更離開。
杜濤去打聽李青鬆的事要是傳到他耳中,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殺掉李青鬆!
畢竟,殺掉無人相護的李青鬆可比殺掉我容易的多。
夜裡路上車少,我和杜濤順利的趕到玄妙觀,發現玄妙觀大門敞開,院子裡散落著燒到一半的黃符,還有幾塊未乾的血跡。
“李大師不會出事了吧?”杜濤抬腳就要往裡衝。
我手疾眼快的抓住他,“你在外麵等著,我進去。”
觀內鬼氣重,杜濤進去就是送死。
我塞給他幾張保命符,跟他交代說:“半個小時後,我要是沒出來你就去找錢醫生。”
說完,我一腳踏入玄妙觀。
觀內陰寒刺骨,一股寒氣直衝腦門,我打了個哆嗦,在舌尖咬了下,讓自己鎮定下來。
“曉曉,你怎麼來了?”正門打開,饒夜煬皺眉從裡麵走出來。
我鬆了口氣,“我擔心李青鬆出事,特地過來看看,你啥時候來的?”
他走到我身前,臉色凝重:“送你回去後,我就趕過來了。”
我點點頭,瞧著正房裡像是還有個人影,就想過去看看,誰知饒夜煬卻拽住我的胳膊,莫名其妙的問:“笑笑,你愛我麼?”
怎麼平白無故的說這個?
“當然,怎麼了?”我納悶道。
他勾起一抹涼薄的笑,“可惜,我不愛你。”
我心頭倏地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