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詫異的看向杜濤,“你知道?”
他點頭,遲疑好半天才說:“而且我還去過,在我十八那年,我出去玩的時候撞邪,昏昏沉沉好多天,後來我舅舅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來了一塊凝固的血,給我兌水喝了,之後就領我去紅花村,在村頭的小廟裡上香,磕了三個頭。”
他說著皺起眉頭,“不過紅花村不在雄野市內,它是在雄野和江陰的相交的棒槌山上,棒槌山陰麵有個山坳,紅花村就在山坳裡。”
我大吃一驚,杜濤竟然提前去過。
那他的怪異之處,會不會跟紅花村有關?
“你事後有沒有問過你舅舅,那血塊是怎麼來的?”沈大友問。
“我問過,但是我舅舅不說,當時我很信任他,覺得他不說肯定是有難言之隱,就沒有繼續追問。”杜濤解釋說。
我拍著杜濤的肩膀,感歎說:“帶你出來,真是省事。”
總是能在事情陷入僵局的時候,給我找到個方向。
他苦笑兩聲,驅車往棒槌山去。
我們趕到棒槌山腳下的時候,已經快要十二點了。
沈大友從兜裡摸出一根鬼香,點燃後舉在手裡,向東拜了一拜,然後雙膝跪地,閉上眼睛,嘴巴不停的動,卻沒有聲音。
我問許餘年,“他在乾啥?”
“持鬼香,問鬼。”他道。
他剛說完,沈大友手裡的鬼香突然熄了。
我倒吸口涼氣,剛才也沒有風,可是他手裡的鬼香就是滅了。
沈大友歎口氣,站起來說:“沒鬼敢說,趕來紅花村就在山上。”
“我還真是帶對路了。”杜濤鬆了口氣。
“你還不如沒帶對,起碼還能有個借口不管這事,現在都找到這裡來,想要不管是不可能了。”他神情凝重,“剛剛我以鬼香相供,隻是個問個路,就這樣都沒有鬼肯說,說明這棒槌山上的孤魂野鬼根本不敢提起紅花村裡的東西。”
“由此可見,紅花村裡的東西在這裡作威作福已久。”許餘年接著說。
沈大友點頭,看向我:“要不,咱們就當沒來過這裡?”
還沒等我說話,沈大友就被許餘年踢了一腳。
他摸摸鼻子,低頭站到一邊。
“我是要上去的,你們要是誰不想上去,就此離開或者就在這等我都行。”我說。
我不單單是想要解決了紅花娘娘,更多的是想要見見那個鬼子。
我想要知道,為啥鬼胎活著,我就要死。
杜濤連忙說:“是我把你們領到這裡來的,我肯定得跟一塊上去。”
許餘年也說要上去。
“那我也去。”沈大友不情不願的說。
我沒再說啥,讓杜濤領路,就往紅花村走。
一路上,我一絲鬼氣也沒看見。
可是,我卻越走心裡越慌,總覺得有雙眼睛在暗處注視著我。
半個小時後,我們到了杜濤說的山坳處,裡麵還真的有一座破敗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