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
“我哪來的兒子?”我都讓他給說懵了。
寓言幾乎是吊在我身上,乾嚎道:“就在前麵不遠的村裡,我本來是帶他來找你的,誰知道半路碰上個用金符的女人,差點把他打死,我好不容易才把他救出來。”
他說的用金符的女人會不會是曲朝露?
“彆嚎了,你趕緊帶我過去。”我說。
寓言抹了把並不存在的眼淚,領著我們拐彎去了不遠處的槐樹村。
進村的時候,杜濤指著村口的大槐樹感歎說:“這槐樹長得真粗壯。”
我看了眼,的確挺粗,得兩三個成年人才能抱得過來。
“長得有些年頭了。”我說。
寓言委屈的說:“你們怎麼還有心思想槐樹?你兒子都要死了。”
我微微皺眉,他怎麼那麼肯定是我的兒子?
我活了這麼二十年,還真沒生過孩子。
寓言帶著我們來到村南第三家院子,院門大開,裡麵陰氣翻騰,隱隱的有稚嫩的哭聲傳出來。
我沒讓杜濤進去,一個人跟著寓言走進院子。
“咕咕,你彆哭了,我帶人來幫你。”寓言衝著屋裡喊。
他這麼一說,屋裡的哭聲果然停了。
寓言拉著我進屋,指著角落裡的黑影說:“你看,你兒子就在那裡。”
我看過去的時候,角落裡的黑影也抬起頭,跟我的目光撞上,我驚愕不已。
竟然是紅花村的鬼胎。
鬼胎原本充滿了希冀,一看清我的臉,臉色立即沉了下去,咬牙說:“寓言,你找錯人了,她不是我娘。”
寓言看看我,又扭頭看看他,撓撓頭,疑惑道:“不應該呀,她就是你娘,你就是她兒子。”
我揪住寓言的領子,“你怎麼知道的?”
他指著自己的眼睛,“我看出來的。”
說完,他撅起嘴,小聲嘀咕:“難道是我看錯了?”
“這麼糾結乾啥,你再好好看看不就行了?”我說。
寓言搖頭,“這本是天機,我是不能看的,之前是咕咕就要死了,我機緣巧合看了出來。”
他剛說完,院外突然響起一聲尖叫,哐當一聲,杜濤跌跌撞撞的跑進來,臉色慘白。
“鬼……鬼……外麵。”他頭上都是冷汗,指著院外,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往外一看,院外擠滿了黑影,密密麻麻的。
我剛想往外走,就從院外吹進來一陣陰風,卷著紙錢。
詭異的是,當風停下後,那些紙錢落到地上看著竟然跟小徑似的。
“紙錢鋪路!”
寓言湊到我身邊,說話時聲音都在抖。
話音剛落,就從牆角和院子裡的柴火堆裡鑽出來好幾隻老鼠,它們哆哆嗦嗦的爬到院門口,趴在地上。
“鼠拜官。”寓言害怕極了,緊緊地抓著我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