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我就不應該嘴快,心中懊惱,麵上還要溫柔的安慰他。
寓言終於放心了,乖巧的坐回後座。
由於途中的意外,我和杜濤回到食玩的時候,天都快要亮了。
把陶甕搬進後院,吃了點東西,我就回屋補覺去了,直到晚上才醒過來。
睜開眼就看見寓言蹲在床邊,眼巴巴的瞅著我。
“咋了?”我坐起來。
他指著床底下,眼裡滿是害怕,“你床底下是個啥東西?”
寓言也怕那扇門上的腳印。
我解釋說:“從紅花村帶回來的門板,上麵有個腳印。”
他緊緊的擰著眉頭,沒再接著問。
我穿鞋下地,問他:“你來找我有啥事?”
他回過神來,捂著肚子說:“我好餓。”
我重新把寓言附身的鬼眼供上,點上一炷香。
他鑽到供桌下,滿足的吸著香火。
“寓言,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去辦啥私事了?”我沉著臉問。
他瞥我一眼,猶豫半晌才說:“我是去報滅門之仇,想要把我煉製成鬼眼的人為了抓我,講我爸媽殘忍殺害,怕他們去地下喊冤,當場把他們的魂魄打散。”
我盤腿坐在地上,聽他繼續往下說。
“當時我葬身的老槐樹還隻是一片荒林,那人把我埋在那裡,布置好陣法之後就離開了,後來那塊地被人買走,建造了族學,發展到今天成了江陰大學,在這上百年中,那個人一次都沒出現過,我一直在等他。”
許是大仇未報,寓言眼中仍舊布滿恨意,“在你來到江陰之後,我逐漸的感受到一些那人的氣息,上次跟你分開後,我就是追著那人的氣息離開了江陰,可沒想到追到雄野就斷了線。“
我來到江陰,他就感受到了那人的氣死,過往的經驗告訴我,這不是巧合。
“我自始至終也沒見到那人的真麵目,但也拐著彎打聽出來一點他的消息、”寓言看向我:“曉曉,等你去地下的時候,能帶上我嗎?”
我心裡一沉,“你的仇人在地下?”
他點頭,“對,他在地下。”
我猶豫著沒說話。
“我是鬼眼,受過黃泉業火的淬煉,帶我下去,我能幫你。”他著急的說。
我從地上起來,不解地說:“我可以帶你下去,但是有件事我始終不明白,無論是你還是饒夜煬都口口聲聲說我會進入地下,那我啥時候才能下去?”
寓言想了想,道:“如今陰門未開,你還是個活死人的身份,肯定進不去,得等陰門完全打開之後,你才能下去。”
他說的陰門就是我在用渡陰令牌時,出現的那扇門。
我泄了氣,那扇門剛出現的時候還虛掩著,後來反而關得嚴實了。
“糟了,他們追來了。”寓言突然慌張的說了句。
“曉曉,外麵有一位姓黃的先生來找你,說是你答應他,要給他看臟。”杜濤在門外說。
我立即看向寓言。
他衝我討好的笑笑,“他們就是我這次惹上的人,不過他們不是我的仇人,比較好解決。”
這熊孩子!
我瞪他一眼,到食玩前廳一看,坐著的竟然是個身穿道袍的年輕男人。
看見我過來,年輕男人起身,拱手說:“在下黃戰。”
這哪像找我看臟,更像是找我打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