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鬨過頭了。”我跟寓言叮囑說。
他蹲在黃戰肩膀上,衝我點點頭。
從醫院出來,我立馬給杜濤打電話,讓他把沈大友帶過來。
“你要去找黃戰剛才說的小鬼?”饒夜煬忐忑的問、
我微微一笑,“不是我,而是我們。”
他臉色驟然變了,退後幾步,尷尬的笑了幾聲,說:“我家裡還有事,我……”
我擺擺手,打斷他的話,“這事多少跟你有關係,要不是你家祖宅裡的那人,黃戰養的小鬼根本就不會跑掉。”
其實我心裡知道這事跟他沒多大關係,我這麼說隻是不想讓他走。
我很清楚,我沒有將對饒夜煬的想念轉移到他的身上。
現在跟他胡攪蠻纏,純粹是再多跟他相處一會,多看看那張想念已久的臉。
“這……這也是。”他撓撓頭,看著有些不好意思:“那我就跟你一塊去。”
我背過身,苦笑幾聲。
要是以前還是鬼的饒夜煬也能這麼好說話該多好。
我不知道眼前這個活人和之前是鬼的饒夜煬到底有啥關係,但根據我現在的觀察,他們的脾氣秉性完全不同。
饒家祖宅的人皮說,這個活人會變成黃泉尊使饒夜煬,難道……
我轉身,打量著身後的男人,難道等他變成鬼,就會成為以前的饒夜煬?
我正思考怎麼把他無聲無息、不觸犯法律的前提變成鬼,杜濤和沈大友也到了。
看見活人饒夜煬,沈大友嚇得差點跪在地上。
杜濤也是驚訝不已。
“他……”
沈大友指著饒夜煬,剛要問,我就打斷他,“先不說這些,你趕緊給我找個小鬼。”
他愣了下,反應過來,視線從饒夜煬身上移開,“什麼樣的小鬼?”
我把黃戰的事情跟他說了,他一拍大腿,說:“這事我知道。”
我和杜濤對視一眼,“你知道?”
“對,不過我知道這事不是從黃戰那邊,而是從孩子父母那裡知道的,就半個月前有對夫妻來找我,說是他們被死去的孩子纏上了,想要讓我幫忙,我當時就算了下,發現那死去的孩子是冤死,而且冤債多在那對父母身上。”
沈大友擰眉說:“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我就沒管這件事,剛才聽你一說,很可能就是這個小鬼。”
杜濤不解的問:“你為什麼那麼肯定是他們?小鬼那麼多……”
“小鬼多,可是被煉過的小鬼可不多,江陰這麼大點的地方,能有幾個?”沈大友解釋說。
“你現在就聯係那對父母。”我跟沈大友說。
沈大友應了,拿出手機去旁邊打電話。
杜濤的視線在我和饒夜煬之間走了個圈,把我拉到一邊,小聲問:“他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剛見到他的時候,我跟你一樣驚訝。”我無奈的說。
“那……他認識你嗎?”杜濤遲疑著問。
我失望的搖頭,“不認識,雖然是一張臉,可我肯定他不是我認識的饒夜煬。”
杜濤眼中的擔憂消退,嘴角緩緩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