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友一副一言難儘的模樣,搖搖頭,唉聲歎氣的走了。
我給他倒了杯水,挑眉道:“楚絮?”
許餘年動作一頓,轉瞬恢複正常,“你知道?”
“當然,要不是我建議他養著你,你不見得能有今天。”我說。
許餘年嘟起嘴,像個女人一般撒嬌:“那還真是謝謝你了。”
說著,她歎息一聲,“可惜,我隻能出來一兩分鐘。”
我剛要說話,許餘年已經坐直身體,眼中魅色儘褪,神情冷凝:“她出來了?”
“嗯。”我點頭。
他神情更冷了。
“我需要去找詭門。“他咬牙說。
我吃驚道:“為啥?”
許餘年冷聲說:“找到詭門,把楚絮屍體長出來的那玩意兒直接扔進去,若是詭門真通往地下,算她命大。”
可事實上詭門通往黃泉,不過看著也沒啥區彆吧?
我拄著下巴,直白的問:“你上次被楚絮蠱惑,差點殺了我,不過那次也好歹讓我看清你一些,你這次不準備做點啥嗎?”
如今這種情況下,許餘年尚且能保持理智,我就知道他對楚絮有防備,不會再跟上次那樣了。
這麼問他,純粹是打趣。
許餘年臉色一僵,瞪我一眼,“還說,都怨你。”
他一臉怒氣的走了。
我摸摸鼻子,湊到他窗戶下,隔著玻璃對窗台上那株黑色植物說:“楚絮啊,我要是你,我就趕緊逃。”
許餘年嘩啦一下,拉上窗簾。
晚上,我都要睡了,饒夜煬跑到食玩來接我,我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不過看著這位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黃泉尊使興致勃勃的樣子,也隻能強撐著精神。
“咱們乾啥去?”我問。
他開車把我帶到人皮曾經待著的饒家宅子,說:“約會。”
他一揮手,宅子的大門緩緩打開。
不會又是空宅子,掛著紅燈籠紅綢子吧?
好好的宅子,生生的給折騰成鬼屋。
我心裡沒抱啥希望,可扭頭一看,卻忍不住嘴角上揚。
房簷上掛著彩燈,地上擺著花瓣,花瓣正中央放著桌子,還點著心形的蠟燭。
“你這次進步了。”我誇他。
失蹤了這麼久,竟然會搞點老掉牙的浪漫了。
“入鄉隨俗。”他說。
我瞄了他一眼,總覺得他看著有些驕傲。
他牽著我的手往院子裡走,聽著有些鬱悶:“這次你對我很冷淡。”
“有嗎?”我回想著這幾天的相處,抱也抱了,親也親了,就是沒那個……
“有!”他苦惱的說:“所以我要挽回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