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有些驚訝,但還是認真回答我的問題:“我的師門是最早的一批渡陰人建立的,距今已有六十年,取渡陰人中的渡字,賦予生機,故叫渡生。”
我在心裡歎口氣,可真是麻煩,直接說叫渡生得了。
“所以你這次過來,是要讓我們加入渡生?”我問他。
他點頭,“對,是莊師叔向我師父引薦的,說你們三個實力不俗,可重點培養,將來入黃泉,必有作為。”
曲朝露問:“你說的莊師叔是不是叫莊廣?”
“對,我一直很好奇,你們是怎麼認識莊師叔的?”他打量著我和曲朝露。
我微微一笑,“這還得感謝你,要不是你給我們那十五個失蹤學生的線索,我們也不會跟你莊師叔遇上。”
他恍然大悟,對我們的防備少了很多。
“莊師叔不怎麼露麵,行蹤神秘,你們運氣可真是好。”
我禮貌的微笑,心說要真是以渡陰人的身份來說,還真是神秘,畢竟沒有哪個渡陰人能窩在個教育機構接電話。
“事情已經說完,三天後你們來黃柳縣,會有人接待你們。”沈佳康起身,又變成往常的冷臉模樣,轉身離開。
曲朝露喊了他兩聲,他隻冷淡的擺擺手,停都沒停。
“曉曉,他就這麼走了?咱們還沒答應呢。”
我笑了笑,“他看出咱們有答應的意思,否則何必跟他問這麼多?而且,他很害怕。”
說到這裡,我笑容淡了淡,往院子裡看了眼。
沈佳康似乎對這座院子充滿了恐懼。
我捏了捏眉心,看來今晚還得想辦法把饒夜煬叫出來,問問他關於饒家的事情,沈佳康不會無緣無故害怕一座院子。
曲朝露坐到我旁邊,好奇的說:“你真確定要加入這個組織嗎?說實話,我現在一想起他們能眼不眨的讓十五個正值青春的學生進入詭門,我就渾身發毛。”
“咱們肯定無法進入黃泉和地下,如果再不加入渡生,我們會永遠被排斥在外,無法接觸到三方的核心秘密。”我說出我的思慮,又勸她:“我有非加入不可的理由,你和杜濤沒有,所以你還是仔細考慮一下,等會我也得跟杜濤說這件事。”
曲朝露沉思片刻,無所謂的笑了笑,“我師父現在用不著我了,我也沒事乾,跟你們進入玩一玩,要是真有進入黃泉的那一天也不錯。”
我忍不住皺眉,總覺得曲朝露選擇的過於草率。
正想勸她,手機突然響了,我拿出來一看,是沈大友給我發的消息:你快看看。
下麵是一條新聞鏈接。
我狐疑著打開,新聞中是幾張略微模糊的圖片,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正在廝打一位青年,青年人臉上和胳膊上被撓的都是血道子。
看清那青年的臉,我騰地站起來,立即給沈大友打電話:“杜濤怎麼了?”
圖片中被廝打的那個青年就是杜濤。
新聞上隻寫了打架,沒寫具體的緣由。
沈大友說:“杜濤家的精神病院出事了,上午有位病人在醫院橫死,家屬打上門了。”
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