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說話的功夫,曲朝露也聯係上了杜濤,問出他的位置,我匆忙掛掉電話跟曲朝露趕過去。
杜濤還在療養院,我和曲朝露找到他的時候,事情已經在網上發酵了,療養院外聚集了很多記者。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沉聲問。
杜濤剛抹完藥,疼的他嘶嘶吸冷氣,“他們碰瓷造謠,那對夫妻的女兒根本不是我們院的病人。”
曲朝露皺眉,“不是你們院的病人怎麼在這跳樓了?”
“他們預約了今天的專家號,在等待的過程中,他們的女兒上了天台,並且跳了下來。”隨著聲音,一人走進來。
這人穿著一身考究的西裝,一米八左右的個子,頭發梳的一絲不苟,麵容跟杜濤有七八分像。
他伸出手,客氣的說:“我叫杜浩。”
杜濤也在旁邊介紹,“這是我弟。”
我的目光在杜濤和杜浩的臉上走了個來回,心中一沉,麵上平靜跟他握手。
這倆兄弟……竟然共用一命。
曲朝露似乎也看出來了,衝我使了個眼色,我微微點頭,示意她彆說出來。
“照你這麼說,你們還不知道她的確切病情?”我問。
杜浩點頭,“不知道,更加詭異的是我們不知道她是怎麼上的天台,我們醫院的天台常年上鎖,鑰匙在保安室,根據保安室的監控錄像,鑰匙一直在保安室,沒人進入拿。”
他頓了頓,臉色有些難看,“而且我們的監控甚至沒能拍攝到她上天台的過程,就仿佛這人是憑空出現在天台上,我已經請了專家,他們正在鑒定監控設備和錄像是否被人更改過。”
杜濤看向我,“曉曉,正巧你們過來,能不能幫我……”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杜浩打斷。
“哥,這事你們不要插手,我已經交給報警了。”杜浩說。
“這不是正常的案件。”杜濤說。
杜浩臉上還是客套的笑容,瞥了我一眼,我清楚的看見他眼中的輕蔑和厭煩,“哥,不管正不正常,你們不能摻和進來,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現在你們學校裡都知道你會看臟,而且這位石女士還曾經被鑒定出精神有問題,要是外界知道你們兩個跟療養院有關係,還在接觸自殺者的父母,你想過影響嗎?”
杜濤愣住。
“外界肯定會傳出療養院不乾淨的消息,緊接著就會質疑醫院的專業性,你跟著她瞎胡鬨,不思進取,我都管不著,但我不能看著你把醫院拖下水。”杜浩沉下臉說。
杜濤張張嘴,直到杜浩離開都沒說出一句話來。
半晌,杜濤抹了把臉,跟我們道歉,“曉曉,你彆在意,我弟他不是針對你,他隻是不相信神鬼這一套。”
“我懂。”我說。
而且杜浩說的也有道理,要是讓人知道我牽扯進來,確實不好,畢竟我在外人眼裡還是個神經病。
“不過……”我胸有成竹的說:“他肯定會來找我。”
因為這根本不是普通的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