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浩忍不可忍,咬牙說:“你兒子還沒死呢。”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還得等孩子死了才行嗎?你把我兒子從醫院抱走,你到底乾什麼?”女人厲聲質問。
旁邊的男人哭喪著臉,哽咽道:“你把孩子害成這樣,我們就這一個兒子,往後可怎麼辦?”
女人不給杜浩說話的機會,立刻怒道:“賠錢,你必須得賠錢。”
兩人一唱一和,就是要讓杜浩給錢。
杜浩氣的臉都黑了,“他現在住院的錢都是我墊付的,醫生說了他是心臟病,身上沒有外傷。”
“你胡說,我兒子才沒有心臟病,就是你串通醫生在搞鬼。”女人臉厚如城牆。
男人在旁邊幫腔,杜浩節節敗退。
屠正沉下臉,“你們去外麵等我。”
說著,他走了過去。
屠正處理這些事情很有經驗,十來分鐘的時間就把杜浩帶了出來。
“杜濤呢?”我問他。
“他把我送到醫院,說擔心療養院再出事,趕回去了。”杜浩說。
我拿出手機,忙著給他打電話。
“喂,曉曉,怎麼了?”杜濤問我。
“療養院情況怎麼樣?”我問他。
杜濤的喘息聲很大,應該剛剛劇烈運動過,“我剛才去樓頂檢查過,上麵沒有人,我現在就守在通往樓頂的門邊,防止再有人上去跳樓。”
“今後應該不會了。”我把我殺了蠢陰差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他倒吸口涼氣,“你接下來想怎麼辦?”
“去黃柳縣。”我冷靜的說。
今天我鬨了這麼一通,往後林筆吏肯定不敢再按著江陰薅羊毛,我正好趁機離開江陰,加入組織。
“行,那我開車過去,咱們連夜去黃柳縣。”他應道。
掛掉電話,我跟屠正說:“我們有事需要離開江陰,往後再碰到這種事,可以來找我們。”
屠正已經淡定了,“行。”
杜濤到的很快,我和曲朝露趕緊上車,都沒顧上回饒家,連夜跑到了黃柳縣。
“曉曉,我們為什麼這麼匆忙的跑到這來?”曲朝露納悶的問。
我解釋說:“我今天把蠢陰差打死,這事用不了多久就會傳開,這正是我們的機會,畢竟平白無故加入組織,會被人懷疑,但窮途末路就不一樣了。”
這是我回醫院路上想到的。
這次,我們大大方方的用身份證訂了賓館。
剛在房間內坐下,沈佳康就找了過來,第一句話就是:“你們真的殺了判官?”
杜濤認真的糾正他,“不是,曉曉殺的是個陰差。”
沈佳康露出疑惑的神色。
我撓撓頭,裝傻說:“其實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啥,反正是從地下來的。”
“不是,你知道地下來的,你還敢動手?”沈佳康皺眉問。
“我當時被逼的沒法子了。”我歎氣說:“她在江陰操縱著四個人當眾自殺,事情鬨得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