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後,饒光又遞給我一張卡,“這是先生給您的,裡麵是二十萬,先生特地說不用節省,花完了還有。”
說完,饒光戴上墨鏡,帶著一群壯漢,開著那一排的名車離開。
拿著這張卡,我總算是知道饒夜煬發瘋的原因了。
合著是被我兩萬塊錢刺激到了。
我哭笑不得的搖搖頭,他好歹也是個上千歲的老鬼了,竟然還吃這種飛醋。
不過饒夜煬這麼一弄,我在渡生算是出了名了。
曲朝露從莊廣的辦公室回來,十來分鐘的路已經把這事聽明白了,雙眼洋溢著八卦之光,“現在渡生都在討論你,都說你本事厲害,老公有錢還寵你,把圖圖徹底比下去了。”
她越說越興奮,仿佛收錢的是她,“剛才我下樓的時候碰見圖圖,她那一張臉黑的呀,沒法看。”
“都是渡陰人了,還這麼在乎錢?”我有點無語。
曲朝露白我一眼,“為什麼不在乎?渡陰人也得吃喝拉撒。”
我沉默,無言以對。
“笑笑,最讓我吃驚的是沈師叔和吳師叔。”曲朝露抱著我的胳膊,壓低聲音,“我聽見吳師叔跟沈師叔說,他也要給沈師叔送家具,還要學小年輕送花,沈師叔羞的臉都紅了。”
我:“……”
我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
“……你沒聽錯?”我詫異道。
她肯定的說:“我怎麼可能聽錯。”
得嘞,沈佳康的家庭關係更加複雜了。
原本吳師叔是沈佳康的父親,沈師叔應該是他的小姨,現在他的父親竟然跟他的小姨調情了……
好一出家庭倫理大戲!
我倆正說著八卦,杜濤愁眉苦臉的進屋。
我連忙問:“怎麼了?是不是無法控製陰門?”
他點頭,“也不是一點都沒法控製,就是陰門內的力量太強大,我能力不足,不能完全控製,所以莊師父要帶我閉關。”
“這是好事啊。”我說。
他臉上愁色不減,“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心裡發慌,總覺得……”
他頓了頓,小聲地說:“總覺得我這扇門裡有個怪物,我早晚會被對方吞噬。”
“你怎麼這麼沒誌氣。”曲朝露一巴掌拍在杜濤的肩膀上,“怕什麼?不過是個鬼物罷了,他要是真厲害,就不會被關在陰門內,他要是敢吞噬你,你就不敢咬他?”
杜濤被她說的一愣。
曲朝露指著我,“你看看曉曉,從她出生到現在,身體裡封了一個又一個的鬼物,哪個不是被她給吞了?就是現在她身體裡的鬼物,恨不得藏起來,永遠不被曉曉注意到。”
我一聽,忙著挺直脊背,肅容坐著,仿佛是個絕世高手。
“你要有信心,也要有勇氣,直接找準機會把那個鬼物給吃了。”她說。
杜濤臉上的愁色逐漸散去,恢複了精神氣兒,“你說的沒錯,他要是敢來對我下手,我就把他吃了。”
“這就對了!”曲朝露麵露欣慰,擲地有聲:“狹路相逢勇者勝。”
於是,杜濤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
我舔舔嘴角,忍不住對曲朝露豎起大拇指。
她這洗腦功力不必吳崢差。
她重新關上門,正色道:“曉曉,我師父給我傳信,說近期會有大事發生,讓我小心。”
說著,她擼起袖子。
她胳膊上赫然是一段血字:鬼眼將成,萬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