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崢見我看過去,連忙心虛的挪開視線,不敢跟我對視,“我想要找到我師父,想著杜濤或許知道些什麼,就想來問問。”
我一聽就笑了,“你是傻了嗎?既然想問,就來大大方方的問啊,為什麼要帶著帽子口罩?”
“我這不是沒臉見你們嗎?”吳崢抱著腦袋,內疚的說:“我師父那麼對你們,我……”
他抱著胳膊,蹲在牆角,難受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吳崢向來是個自傲的人,在渡生裡也很有話語權,現在莊廣叛變,他被波及,估摸著也不好回渡生了。
要是我沒去黃泉走一遭,我還真會生他氣,但是現在一想著渡生裡這些拿著渡陰令的渡陰人很有可能都是要用來獻祭的,我就不好說他什麼。
雖然我沒打著非要他獻祭的念頭,但還真是怕將來沒法子,逼得大家走到那一步。
“起來吧,你蹲在那裡哭也沒用,我們不知道莊廣的下落。”我倒了杯水,把白坡的事情跟他說了。
吳崢瞪大眼睛,整個人都驚呆了,“你是說我師父他囚禁了祖師爺,還為了單雪害死了曲朝露?”
他搓著腦袋,痛苦的說:“他怎麼這麼糊塗啊。”
“都是為了個情字。”杜濤歎道。
這些事還得吳崢自己消化,我沒再跟他說什麼,扭頭看向杜濤,“我死了之後,被梅花放進了渡陰令的陰門內,我從我的陰門裡找到你的陰門,你……有感覺嗎?”
我本來想跟他說陰門內的事情,可突然想起杜濤是靠著渡陰令活著,或許我出現在他陰門的範圍內時,他就有感覺了。
果不其然,聽見我的話,杜濤點點頭,“我知道,你去黃泉,感覺如何?”
“挺好,黃泉十分時髦。”我想起黃泉城,忍不住笑了起來。
杜濤眨眨眼睛,好奇地問:“黃泉很時髦?”
他沒去過黃泉城,現在還無法把黃泉和時髦牽扯在一起。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我對他神秘的笑了笑,等著重新適應了身體,跟饒夜煬說:“我們去渡生看看?”
他點頭,“確實該去看看。”
我倆剛出門,吳崢和杜濤就跟了上來。
“我師父對不起祖師爺,我想要替他去給祖師爺磕磕頭。”吳崢低聲說。
我歎了口氣,吳崢也是可憐,一心一意的信任莊廣,甚至不惜聽從莊廣的話把我給賣了,饒是如此,他現在還是被莊廣撇到一邊。
“你知道莊廣什麼時候認識的單雪麼?”我問。
吳崢抿了抿唇,過了會才說:“單雪是我師父看著出生的,因為單雪出生的時辰正好是我師娘死去的時辰,所以我師父就固執的認為單雪是我師娘的轉世,一直對單雪很照顧。”
“既然如此,單雪又怎麼會被單家定給沈佳康?”我要是沈家人,看出莊廣對單雪的照顧,要麼就想辦法出點莊廣再對單雪下手,要麼就放棄單雪,去找其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