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沒有證據……
我繼續癱到床上,直愣愣的看著窗外。
饒夜煬真的不來見我了?
最開始的半個月,我還幻想著饒夜煬能來見我,讓我有個機會跟他解釋這些事情。
即使他不信,我好歹也算是做了最後的努力。
誰知道他一次都沒有出現。
“曉曉,沈大友想要見你一麵。”杜濤給我打電話。
我愣了下神,緩緩道:“行。”
沈大友似乎很聽饒夜煬的話,沒準是他的人。
半個小時後,沈大友匆匆趕來,站在門口打量我半天才說:“這是不容易,你居然能全身而退。”
我搖了搖頭,“不,我的心已經千瘡百孔。”
“心態不錯,還能跟我開玩笑。”沈大友坐到床邊的椅子上,“我過來是想問你一下,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這裡?”
我被他逗笑了,“這不是我打算離開的問題,而是我沒法離開。”
現在的我在外人眼中就是精神病, 討論我到底正不正常的帖子現在還能搜到。
沈大友說:“我有辦法讓你離開。”
“你為啥要幫我?”我擰眉問。
我跟他可沒啥交情。
他瞪我一眼,“你當我願意幫你?我這是沒法子了,你躲在醫院裡,外麵那些孤魂野鬼一鬨事,都得我這個被趕下台的渡陰人去搞,我已經混吃等死很多年了,不想出去再辛苦工作。”
“……江陰有黃泉尊使鎮著,能出啥事?”我裝出一副隨口提起的樣子。
沈大友深深地看我一眼,“我知道你在試探我是不是跟尊使認識,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在當渡陰人的時候,曾經受過尊使的照拂,我是江陰眾多渡陰人裡,唯一一個對尊使不感興趣的。”
“他現在在啥地方?”我問、
沈大友聳肩,“不知道,興許回地下了,興許躲回了墓地裡。”
這是不想說。
我沉默著沒再說話。
沈大友勸我半天,最後無奈離開。
他離開後,杜濤走進來,說:“你真的不想離開?”
“想,但我不會讓他幫忙,真想走,我自己能走。”我說。
我不需要沈大友的幫助。
杜濤似懂非懂的點頭,倒是沒再說啥。
我發了會呆,抬眼一看,杜濤還沒走。
“你有事?”我問他。
“嗯,曉曉,確實有個事,就前兩天醫院收了個病人,我們看著病人很正常,可家屬非說有問題,吵嚷著要住院。”
杜濤遲疑道:“我好奇就過去看了眼,誰知道那個人一看見我就拽著我不鬆手,管我叫渡陰人,還讓我送他去地下,你說他是不是從地下逃上來的?”
我忍不住皺眉,“還有這樣的事?”
他忙不迭的點頭,期待的看著我。
我雖然有些好奇,但說實話,我不大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