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進入地下,饒夜煬行蹤不明,錢淼淼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心中有太多的疑問,也有太多的不甘心,可真要是去查,卻又毫無目標。
而且我的生活被毀了,我一想到那麼多人看見我發瘋,隻要我從醫院走出去,就可能會有人認出我,對我指指點點,我就受不了。
“曉曉,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找我的是一對老夫妻,不會上網。”杜濤解釋說:“況且現在網絡消息更新的那麼快,這都過去半個月了,早就沒人注意你了。”
杜濤苦口婆心的勸我半天,我實在不好意思不去。
他說的那個病人住在頂層,單獨一間,我跟著他出了電梯,就看見一對老夫妻站在走廊裡抹淚。
“我沒騙你吧?”杜濤小聲說。
我點點頭,心裡有點發酸。
這對老夫妻身上的衣服都洗白了,臉色黝黑,手上有很多繭子,一看就是地裡乾活的人。
兩個人互相靠著,無聲的掉眼淚。
“叔,嬸,這就是我跟你們說的大師。”杜濤走到老夫妻跟前,跟我介紹說:“這是梁叔和梁嬸。”
“梁叔,梁嬸。”我叫了一聲,有些不自在的避開他們的目光。
梁嬸哽咽著說:“石大師,麻煩你看看我兒子,這都半個月了,他天天神神叨叨的。”
聽見梁嬸這麼叫我石大師,我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半個月來,我把自己封閉在醫院裡,不想聽見彆人的嘲笑,裝作一副高深莫測,自己有打算的樣子,其實就是慫。
現在聽見這聲“石大師”,我突然覺得或許事情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糟糕。
或許杜濤說得對,根本沒有那麼多人注意我。
“石大師,您能看嗎?”梁嬸期待的看著我。
我回過神來,衝她笑了笑,“你帶我去看看你兒子。”
她忙不迭的應了,把我領到最靠裡的那間屋子。
這不是周軒住過的屋子麼?
“梁龍情況特殊,不好治療,是我跟我爸說了半天,他才同意留他一晚上,正經投入使用的病房不好分給他,我隻能把他安置在我哥住過的房間。”杜濤解釋說。
梁嬸推開門,指著呆坐在床邊的青年說:“那就是我兒子。”
我看了梁龍一眼,心裡猛地一沉。
“你們在這等我。”我沒讓梁嬸他們進來,把門關上,召喚出血線,直接衝上去。
就在血線要刺入他胸口的時候,梁龍突然抬起頭,一把揮開血線,反手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摁在床上。
“躲在醫院不出去,你就這麼點出息?”梁龍嘲諷道。
聽著他的聲音,更驗證了我的猜想,他說話的聲音是我爺的!
我剛看見他,就覺得他身上的氣息跟我爺很像。
“用不著你管。”我恨恨道。
梁龍冷笑連連,把我扔到地上,“你要不是我石三根的孫女,你當我想管你?”
我捂著脖子,劇烈的咳嗽一陣,啞聲反駁說:“你可以不當我是你的孫女。”
他臉色倏地變得陰沉,“你是我石家唯一的後人,若是有其他的選擇,我早就殺了你,省得你給我丟臉。”
我氣的眼睛發紅。
“不是想要找我報仇麼?有本事就堂堂正正的從這裡出去,到地下來找我。”他說。
我知道,他是在故意用話刺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