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我的身子一僵。
良久,他語氣有些許複雜的問我:“李書桐,你想看我哭?”
我聞言一愣。
沒好氣的推開他。
“不想。”
他又糾纏上來,“其實你要是想看我哭的話,也許我能試試……”
“試試什麼?”
我打斷他:“難不成司大總裁要和我玩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動情處的戲碼?”
“書桐你說話總是這麼傷人,不留一分的情麵,也從不肯給自己留退路……”
他歎息一聲,緊緊的擁著我道。
“我是不懂得留情麵,若是司先生覺得我這樣委實不討您喜歡的話,大可不必追來這裡找我,我若是沒記錯的話,您的初戀徐安然小姐,可比我溫柔體貼的多了……”
我冷笑一聲,隻覺得無邊諷刺。
到了這一刻,司照水還在我的身上找問題。
“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聞言,鬆開了抱著我的雙手。
一雙眼睛緊緊的盯住我,認真說道:“書桐,也許我說出來你都不會相信,我是能看穿你故作堅強的假象的,你明明根本不是心狠的人,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夾槍帶棍的和我講話?”
“我可是記得,兩年前,司先生曾說我是這個世界上最狠心的女人,難道司先生忘記了嗎?”
我不甘於下,也認真的開始反問他。
“我不是說你這樣不好,你先彆多心,我當初那樣說你也不過是逞一時口舌之快,年輕不懂事的時候誰都有,你是,我也是……”
我聽到這裡隻覺得胸腔裡頭充斥著太多的感受,一時之間五味雜陳。
閉了閉眼睛,我努力的平複了心情。
和他說道:“你繼續。”
“我認識徐安然的時候,剛剛回國,她那時大學畢業想到司氏集團應聘總裁秘書,最後一道麵試是我把的關,當初覺得以她的能力不足以勝任這個職位,就婉拒了她,讓她回去等消息,一般人聽到這句話也就曉得自己已經被拒絕了,她不一樣,她很執著的打電話詢問應聘的進度……”
司照水和我回憶他與徐安然的相遇。
我竟覺得有些好笑,什麼時候低情商與無知,已經成為了招人喜歡的方式了。
“然後呢?”
我倒是好奇,以徐安然的性子,又能做出什麼驚天地動鬼神的事件。
“她自然得到了被拒絕的消息,可是她不死心,一心想要一個結果,於是跑到我的辦公室來找我……”
這句話倒是把我給逗笑了。
“感情您家公司的保安是個擺設?”
“我第一次見到那麼執著的女孩子……並沒有將她趕出去,我嘗試著將她留了下來,想要看看她能否給我一個驚喜?”
他說到這裡,低下頭注視我。
“書桐,我承認我那時對她起了好奇之心,因為我過往的二十多年裡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人,大家都是聞弦歌而知雅意,而她的與眾不同,讓我起了興致。”
我想我能理解司照水的想法。
確實,在我們那個圈子裡,大家都是聰明人,說話做事都留有餘地,沒必要因為一件事情而鬨到明麵上。
徐安然的倔強,執著,這些在我眼中近乎於愚蠢的做法,對於男人而言……